箫思凌望着女儿的背影很是落寞:“温诩啊,在流珠看来,我怕像是个后娘一般。”
温诩只能劝:“长大些她就懂了。”转而打听起了盛流芳:“蕙兰那边可有消息?”
原来,蕙兰最近的异样也落在了摇枝眼里,她留意了几天就猜到了个大概:蕙兰生性敏感,好不容易在盛母那里待熟了,突然就被派去盛流芳屋里,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况且她年纪小,失了腊梅那样知心的玩伴,经常觉得孤单。
温诩便授意箫思凌去拉拢她,言说只要将大小姐每日做的事情统统禀来,就寻个时机把她调回正院。
蕙兰也曾疑惑这样做的缘由,箫思凌就以“嫡女身份尊贵,自己初掌家事,了解得多些才方便照看”这样蹩脚的借口给打发了。
箫思凌补了补脸颊的胭脂,懒懒地说:“慧兰说盛流芳整天不是画画就是看书,很少离开庭院,再就是每日傍晚准时去东院瞅瞅,横竖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温诩似有些玩味:“画画看书,倒是个有闲情逸致的。”
箫思凌嗤之以鼻:“画画是为了给她那个要死的娘看,读的书却是鬼画符,一堆不认识的藤藤蔓蔓。”
温诩神情一凛:“听说她又献了几副药膳,该不会是看了医书、研究药理吧。”
箫思凌哂笑:“多大点的丫头片子啊,还研究药理,你们说是药膳,依我看就是汤饭,无非是找些温补的食材,变些花样唬人罢了。慧兰识不得几个字,只说书上画了不少叶片和枝条,想来是那小丫头要迎合老夫人的喜好,找了些花草园艺的书看。”
温诩当晚就跟着箫思凌一起去盛流芳的住处,漫不经心地转悠了一圈。嘴上说的是“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实则是为了探探盛流芳的底,顺道打下感情牌。
离了盛流芳的屋子,箫思凌揉了揉两颊,毕竟假笑了太久,脸已经僵掉了。
她对温诩嘟囔:“我就说她最会卖乖,看的果然是种花养草的书吧。这两天狗皮膏药似的贴在正院,老夫人竟也被她哄住了。”
温诩心里轻松了一点:“会在老夫人跟前卖乖,就证明她不是个傻蛋,刚回来都有个新鲜劲,过阵子也就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