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前些年,陈国华主导的登月计划成功时候,霸王号空间运输飞船从月球上带回来了五百千克的月壤。
在研究月壤的过程中,就发现了氦3这种稀有气体。
作为一种稀有气体,月球上的氦3储量多达六百万吨,反观地球的氦3储量却仅有五百公斤罢了。
而氦3可是最理想的核聚变反应材料,能量极大,几乎是无限能源。
虽说现在并没有完成可控核聚变的研发,但是氦3这玩意儿在月球有这么多的存储量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发现呀。
除此之外,月壤当中还含有大量的水,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顾百顺等人才会支持陈国华提出来的月球基地计划。
众所周知,月球没有大气层,属于真高空环境,白天气温高达一百度以上,夜晚气温低至领先一百八十度以下。
所以即便月球表面有水,也早就挥发一空了,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过月壤本身居然可以产生水。
当时陈国华就提出过月壤里含有水的观点,只不过很多科研人员不太相信。
直到月壤从月球带回来,并且进行研究之后才发现了水。
把月壤钛铁矿加热后氦3倒是没有发现,却发现满屏白泡,于是再通过电子能量损失谱发现这些白泡竟然是有水的型号,也意味着白泡里面是水。
究其原因是因为在过去亿万年时间里,太阳风无时无刻不在冲刷着月球,月壤储藏着大量的氢元素,而月壤中本来就拥有丰富的氧化铁矿,只需要将月壤加热到一千五百摄氏度就会发生氧化还原反应,氢和铁矿中的氧结合就能够生成水了。
当时这个科研团队就研究确认过,一吨月壤内就能够提取五十公斤水。
水资源这玩意儿在月球可是非常昂贵的,因为按照现有的霸王号空间运输飞船的运输成本,每公斤的载荷最少是三万元人民币。
这个价格相当昂贵呀。
要知道,一旦在月球上面建设月球基地,先不说其他方面的用水了,就说科研人员的用水,每人每天最少是一公斤水。
所以,就算什么都不干,只派一名科研人员到月球进行科研活动,光是一个月的水就需要消耗三十公斤,也就是九十万元人民币。
但怎么可能只派一人前往月球基地呢?
确定了月壤能够生产水之后,那么不需要往月球基地里送水了,如此一来就能够解决很多问题,节省一大笔开支。
只需要研制出一种能够在月球上制水的装置送到月球基地,然后再利用月球上免费而又强烈的阳光制造出水,简直完美。
也因此,一吨月壤当中就能够产生五十公斤水的这个发现,这才是月球基地计划能够通过的最重要因素之一。
如今,陈国华提及要求加速月球基地的建设计划,就是因为他搞出来了龙渊号空间运输飞船。
这样一艘运输飞船的飞行速度是非常快的,一个来回只需要二十个小时,并且安全方面有保障,还不需要在近地轨道空间站和环月轨道空间站停靠。
陈国华就是拿出来了众多说服顾百顺他们的点,加速计划这才被通过的。
京城,振华研究所内,薛晋权、董建昌、钱元兴、陆子敬、章济川等人都聚在一起,看着手里的计划书,表情满是不敢置信。
他们之所以聚一起,自然是因为陈国华提出来的关于量子纠缠传输信号技术研发项目,这一次突破的技术是五十万公里,可以说是一下子跨越极大。
之前他们拥有的技术是五万公里,这个技术的限制依然很大,但已经是非常牛逼的技术了。
毕竟不管是之前的莫斯科联盟还是现在的华盛顿,他们连量子纠缠传输技术都没有,更别说突破到五万公里这样的超远距离传输了。
然而就在最近这段时间,薛晋权他们这些老家伙们,一个个都听说了陈国华要搞一个跨越式的大计划,加速月球基地建设。
接着他们就看到了很多关于加速计划的科研项目,众多纷杂繁复的项目当中,他们一眼就瞧中了这个关于量子纠缠传输技术的项目。
赵菊生对有关量子层面的技术都十分感兴趣,想当年他为了能够加入量子芯片这个项目,没少缠着陈国华,死皮赖脸地想要启动这个项目,似乎除了量子芯片项目之外,其他项目他就瞧不上了一样。
陈国华的这群北大同学,特别是薛晋权、章济川、赵菊生他们这群超学神同学,一个个都喜欢挑战高难度技术,就算他们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也依然如此。
“老陈还没来吗?我们真的能够完成五十万公里超远距离的量子纠缠传输信号技术的研发工作么?”
会议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之后,赵菊生突然开口,把大家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已经出现满头银发的薛晋权放下手中的资料,自信地笑着说道:
“以前我们都已经完成了那么多科研任务,也突破了那么多困难,就算现在还有更艰难的任务,难道我们就突破不了么?”
“我们虽然老了,但是现在的年轻人也不是吃素的,跟我们相比,他们也很能吃苦.”
“更何况,你什么时候见过老陈打没有准备的仗了?”
章济川几人笑了笑,石志庆却是皱眉地开口道:
“我们都知道老陈很厉害,但这一次不一样,需要攻克的困难太多了,不提我们现在手头上的五十万公里量子纠缠传输技术,此次月球基地加速计划里的其他几项大计划,有哪个是简单的?”
众人闻言,一阵沉默。
他们是老了,但不是奋斗不了。
可越是明白这些,他们就越是无力。
薛晋权他们如此自信,除了对陈国华信任之外,更多是他们不服输罢了,不承认自己老了而已。
但石志庆等几人却有自知之明,年龄上来了,就得服老,不服老不行!
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
尽管他们这群人从进入北大开始,也当了大半辈子的同学、同事、邻居,但这么多年下来,也走了两三人。
当年计算数学专业一班毕业照上面的同学,总共三十人,现在还活着的仅剩下二十七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