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里面还有贼人吗?”
瞿葭摇摇头,眼里止不住地哗哗流淌着。
刘仇早已抢进去看了一眼,随即转回来,附在文刀耳畔嘀咕了一句:
“公子也不要进去了,里面有一口深井,四周全是被剥光的女子,连井里扔的都是。唉,这样的造孽,就是我们的山寨当年也是绝然做不出来的!”
“你闭嘴——”
文刀赶紧猛瞪了他一眼,就听里面传出一声瞿武的咆哮声,紧接着就是刀劈在石上的铿锵声。
“去,赶紧把他拉出来,这里不能住了,出去再说。”
说完,文刀不由分说,一手一个,扯着两姐妹就撞出了瞿府。
找了几条街,竟然都没有找到一家客栈。
眼看天色将晚,几个人一筹莫展,刘仇围着一户人家转了转,然后低眉顺眼地过来道:
“公子,我可以找个去处,但公子不要怪罪。”
文刀看看刘仇,心里一动,点头道:
“事急从权,只要不伤大碍,行事当然可以不拘小节,想做什么你去做吧。”
刘仇马上信心十足地走了。
不一会儿,他便兴冲冲地回来,然后引着一行人走到一条小巷,三拐两拐,然后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下。
“公子请进,这一条街上,就这一户里面有火光,然后我就进来了。”
看着得意洋洋的刘仇,文刀本能地观察了一下四周道:
“别告诉我你伤人了呀。”
刘仇一愣,马上一脸肃然道:
“公子说过的,不会怪罪与我的?”
“看把你吓得,觉悟还不错——”
文刀安抚地拍了拍刘仇,推开门,向里面望去。
影影绰绰中,只见两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身影,惊慌地站起身,靠向墙角,然后一声不吭地望着不断涌进来的人。
眯起眼睛定睛一看,文刀不觉苦笑一声:
“不会又是一对兄妹吧?”
刘仇也是凑近看了看,咬着手指道:
“怕是公子猜得不错,两人若是夫妻,此刻应该是抱在一起。”
“你倒是眼光很准,从前肯定没少干过登堂入室的勾当吧?”
跟着挤进来的瞿霞,冲着刘仇突然哼了一声,上前道:
“妹妹别怕,这是天底下最好心的文公子,连我们都是他一路救回来的。”
对这个活过来就有些大嘴巴的小丫头,这一路上,文刀可算是领教够了。若不是碍于这个时代男女授受不亲,他有时真想在她说话时摸摸她的小脑袋瓜子。
“你倒是会给人戴高帽子——”
说完,文刀打量着这户人家的陈设,然后盯着有些仇视的青年男子。忽然冷不丁问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全城人都跑了,为什么你没有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