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无论是姓伍的还是姓陈的听到这番说辞,甚至都有些不自觉的同情起三叔的遭遇来。
不过在农村根本就没有帮理不帮亲这回事,一众人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就立刻回到了各自的阵营,形势又马上变回刚才剑拔弩张的局面。
“我警告你们,不要牵扯到司法机关的领导,你们说这种毫无根据的话是要承担法律风险的。”,张所长最怕处理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不敢轻易得罪了陈正兵这样的实权人物,便立刻拿起电话准备给陈正兵打过去请示一下他的意见。
听了十几声等待音,可对面就是没有人接听电话,张所长一时也有些头大起来。
“张所长,陈副检察长应该没功夫接你的电话,我来之前亲眼看到他被人带走了,应该是省纪委下来的人,呵呵!”,伍勇猜到张所长的动机,就故作轻松的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没想到张所长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额头上的汗珠也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
“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张所长看了一眼伍勇却发现没有半点印象,便立刻紧张的问道。
“上次我两个叔叔被你们在没有立案的情况下移交给了看守所,是我给人大的刘副主任打了电话他们才放人的。如果陈正兵知进退,我也不会让人把他带走。张所长,今天你要是不能秉公办理,我保证你这个副所长也当不了几天了,毕竟新上任的副检察长应该会记我一个人情的,你说呢?”
伍勇说的这番话是半真半假,前半段真的这个张所长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假的后半段又恰好是张所长不敢赌的。
从市局调到乡镇做副所长,他足足等了十年,也正是因为这样,张所长才知道如果陈正兵倒了他必须要马上找到下一个大腿抱住才行,就算抱不住也至少不能轻易得罪眼前的这个人。
“你们两家各派一个代表到车上去谈,我先把情况摸清楚了才好处理!”,张所长随意指派了两名手下各自带着两家的代表坐上了两辆警车,而他则是拿着手机走到远处去打起了电话。
几分钟之后,张所长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指着粽子头和另外两个石膏腿说道:“你们三个涉嫌敲诈勒索,先给我回所里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