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比起康王的咬牙切齿,季崇宁则要显得云淡风轻的多,“伊相如此,不过只是人之常情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我也不喜欢伊家的家风。虽不知他们女眷如何,但是以前伊家的男儿郎在国子监念书的时候,也张扬跋扈的很,实在是有些不堪的。”
“宁儿说的是,”康王妃插话到:“反正都城好女孩儿多的是,又不是非他们伊家不可。
再说,都城没有,咱们还能在聊城找呢!咱们聊城姑娘,也不比都城的差的。”
季崇宁朝一直低头装鹌鹑的永安郡王看了眼。
随后才应了一句王妃,“您说的是。不过今日侄儿来,确实是有件要紧事要说。”
康王看看坐在季崇宁旁边的陈冬月,然后又看看季崇宁。
随后狐疑地开口问道:“什么事儿?”
别是......不会吧.......
陈冬月可是有夫婿的啊!
不行不行,这事儿绝对不行!!
此时,康王妃已经从康王的眼神中,看透了点什么。
她轻皱眉头,眼见着康王马上要拍案而起了,便朝康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这眼神具体是这样的.......就是蹙眉,眼白露出三分之二。
别问为什么这样代表稍安勿躁,问就是,这是康王夫妇之间的默契。
接收到信号的康王,只能暂且压制住了自己,等着季崇宁说事儿。
可季崇宁此时却看向了陈冬月。
康王夫妻俩心里皆是‘咯噔咯噔’。
不会吧?!不!会!吧!
连装鹌鹑的永安郡王都感受到了不平静的氛围。
他抬起头,看众人眼神全部交汇在了陈冬月身上,于是也朝陈冬月看了过去。
成为了众人关注焦点的陈冬月,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然后开口道:“康王,齐王殿下撺掇皇上,要把咱琉璃厂充公。”
季崇宁一愣。
嗯?
他之前跟陈冬月说的时候,洋洋洒洒说了那么一堆。
在她嘴里,怎么就成了一句话了?
不过这句话说得,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啊,自己果然是废话很多吗?
而康王夫妇先是一愣,原来不是说儿女情长。
还好还好,夫妻俩皆松了一口气。
可转瞬,两人又同时拍案而起,异口同声朝陈冬月吼道:“你说什么!!!!!”
陈冬月被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虎躯一震。
一旁永安郡王也被吓了一跳,“父王母后,你们别这样,看把冬月都吓着了。”
而此时季崇宁却觉得永安郡王有点儿不对劲。
他朝永安郡王嘟囔道,“叫什么冬月,该叫陈司长。”
另外在场的四公子则起身问道:“咱们王府还有琉璃厂呢?!怎么没人告诉我啊?!
昨日我还用好不容易攒来的五百两银子去买了个琉璃聚宝盆,准备给父王贺寿呢!!
既然是自家买卖,谁把钱还我?!”
王妃:“不是,冬月,你把话说清楚!!”
康王:“对,陈冬月,到底怎么个事儿,是不是齐王这不要脸的东西,在父皇面前给我下眼药了?!
我就说!!打从娘胎里出来,他就跟我不对付,你们谁都别拦着我,我这就去宜城砍了他!!”
陈冬月:“王爷!!您这刀没开刃啊,要不拿我的吧?我那刀两米,而且是精钢的,砍人‘咔咔’的。”
永安郡王:“崇宁,我可比你大,你得叫我声哥。再说,我跟冬月是好哥们儿,怎么就不能叫冬月了?”
季崇宁:“什么你比我大?!明明我比你大!我比你大三天!!”
四公子:“啊,你们到底谁把钱还给我啊!我辛辛苦苦存的五百两银子啊!!”
康王府的外书房里,一片混乱。
主打一个,问啥不答啥。
别人说啥我不管,我反正得把自己想说的都说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