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件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调整你们的情绪和记忆是无奈之举，我也没有其他办法。”

“就算我很生气，我也不可能对着姚老师的脸发脾气，你明知道这点，还道什么歉？”

不知道前几任总裁有没有着秘书的道。

他们应有的总裁权限也被秘书扣留了吗？

一些细枝末节的资料倒无所谓，可像【紧急撤离】和【员工名表】这些东西，在一些情况下可谓生死攸关。

要是意见上和秘书发生不可调和，也无法用精神影响化解的矛盾，秘书会不会放弃总裁，换个更听话的上来？

“这不是我有意为之，这是E公司赋予我的特性。”秘书的手指拂过那张属于姚老师的脸，“我要讲的故事很长，为了方便梦蕊你的理解，我们需要换一个场景，还记得普罗米修斯号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任梦蕊不自在地分心瞥了一眼员工名表，秘书还挺老实，没动【影响力】。

“记得。”

“请帮助我回忆它。”

时间虽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但那毕竟是任梦蕊的第一场游戏，她印象很深。

随着她调动记忆，施加在这个会议室里，会议室的风格瞬间变了。

看着蜂窝状的空旷大厅，和头顶来来去去的无人机，任梦蕊心念一动，重新坐在了领航员的位置上。

秘书在AI屏幕原本所在的地方静静伫立，将一个遥远的故事套用移民船的背景娓娓道来。

......

“很久以前，这艘殖民船出发了，它的目的不是寻找一个新家园，而是在漫长的旅程中，不断壮大飞船。

与普罗米修斯号不同，这艘船上的乘客都处于清醒状态，他们过着自己的生活，全然不知自己的世界只是一艘太空船的一部分。

那个时候，还没有E公司，只有七位身居高位的观察者，暂且称呼他们为七人组。

他们在暗中观察着乘客们，偶尔与他们通力协作，偶尔控制乘客们的行为，介入其中。

某天，飞船的引擎出了问题，七人组试图处理，然而这种问题超出了他们的能力极限。

挽救引擎的计划失败了......”

秘书讲到此处时，钱嘉发出不满的抱怨，但被秘书无视了，结果还遭到静音。

任梦蕊只能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却没听到声音，不过钱嘉自己没注意到。

“我们继续......

“七人组因此身死，濒死之际，他们集体改变了自身形态，变成程序来延续生命，并且帮助后继者。

飞船不能再一路前行，无条件的拼接残骸扩大自己，而是要在飞船崩溃之前，不断积攒资源，直到可以开启修复引擎的工程计划。

七人组中的一位成为了飞船的AI，负责选出新的统治者，并协调整个挽救计划。

留给飞船的时间看似漫长，但对于这个走向终点的宇宙而言，不过一瞬。AI明白这个问题必须尽快解决，不能将问题留给未来。

她无法接受飞船搁浅在无边死寂中的结局。

AI开始从乘客们中间挑选领航员来引领飞船。

领航员的使命很简单——积攒能源，直到足以启动维修工程，修复引擎，继续航程。

AI根据才能，选择了第一位领航员，将过去的故事和他的使命悉数告知。

第一位领航员能力出色，但是AI发现，他并不打算为飞船服务。

他故步自封，只顾着自己的享乐，在飞船里四处生事，行为恶劣，引得乘客们开始反对他的作为，甚至将这种不满扩展到了对飞船本身。

于是，AI阻止了他，将他从高高的舰桥扔给了乘客们，让他接受自己应得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