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纹圆佩……
这是祁宴生母的遗物。
这东西,竟然会和睚眦有着某种关联?
祁宴心中疑惑难解。
而睚眦在看到云纹圆佩之后,显而易见的更加躁动起来,若非顾忌玄魁营军阵威胁,只怕是已经要直接冲过来了。
‘果然认识……’
祁宴眸光微闪,忽然迈步朝龙驹走去:“睚眦,你确定认识这枚玉佩?这是孤母妃留给孤的遗物。”
冯愚没有说话,大袖鼓起,默默跟上。
玄魁营的军士也随即变阵,一位身着将甲的玄魁营校尉也闪身而至,握剑戒备。
好在祁宴没有猜错。
随着他逐渐接近,或者说,随着他带着那枚云纹圆佩逐渐靠近,神驹睚眦的躁动也逐渐平复,马目中流转出极其人性化的怀念之色。
“咴~”
睚眦轻鸣一声,缓缓低头,示意祁宴将玉佩贴在它的额头。
祁宴照做。
片刻后。
睚眦摆开脑袋,待祁宴收回玉佩,微微侧身,朝祁宴示意的摆了摆脑袋。
“你这是,让孤上去?”
“咴~”
睚眦点点头。
“好!”
祁宴面色一喜,纵身跃上马背。
“吼呜~!”
睚眦人立而起,发出一声似吼非吼的嘶鸣,如石坠自高台奔腾而下。
落地毫无颠簸,亦无停息的在草场上疾驰向前。
与此同时。
道道玄赤之气自睚眦周身涌动,化为马具玄甲赤矛,将自身,乃至背脊之上的祁宴全副武装了起来。
“这是……”
“聚气成甲?凝气成兵?!”
“好好好!”
“不愧是拥有‘龙子’中‘战神’睚眦之名的神驹!”
祁宴忍不住长笑出声,手中宛如实质的赤矛舞动间纵横一刺,周身内息宛如沸腾般涌动而出,化作一道赤色的锋芒激射天际,久久不散。
‘……气罡如芒,劲气留痕,八品近在咫尺了!’
……
……
与此同时。
康王府。
内堂之中,祁禹正与一位麻布蓑衣,样貌古奇的老者围盘对弈。
棋盘上虽然落子不多,但已然成纠缠不休之势。
老者持黑,先落一子。
“殿下,您这一步棋,下的未免急切了些。”
“无妨。”
仿佛一个酣睡老农般坐卧的祁禹伸手拿掉棋盘上的一粒白子,又补一粒,兑掉了老者刚刚落下的黑子:“不过一手闲棋,总归,也不算是无用功。”
“只是可惜了何津……”
“死人没什么好可惜的,更何况还是一个不知敬畏的蠢货……”
祁禹神色漠然,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轻漫:“皇兄刚走他就敢和老九眉来眼去,来历不明的银票说收就收,不知后果的事情说做就做……呵,孤又不是老九,这样的蠢货收入麾下,除了随时会把自己拖下水以外,还能有什么作用?”
“殿下明断!”
“哈~”
祁禹摆手笑道:“涂老又何必恭维,这点思虑,怎么可能瞒得过涂老的慧眼。”
“殿下过誉。”
涂老抚须而笑,又下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