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会?”
“你想二姐姐的生母是谁?”殷桦反问。
“是叶姨娘。”
“叶姨娘是嫡母的陪嫁丫鬟,能是陪嫁丫鬟者说明她祖上至少三代都是吴府的家奴,她所出的女儿身份满打满算也够不着侯府的门槛,哪怕只是一个区区的庶子,除非是给高门户当妾。”
“你要知道身份是一道天堑,是原罪。这无关二姐姐的品性,哪怕二姐姐品行皆优,德才兼备,也不可能入得了侯府。”
“就算侯府夫人想要将二姐姐嫁给他,侯爷也不会同意的,毕竟这事儿极为丢人,这可不是结姻亲,这分明是结仇来的。”
姐妹俩突然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殷榕听了阿姐这一顿分析,刚要咧嘴笑,突然想到什么事变得很沮丧。
注意到她这一变化的殷桦赶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唉~。"殷榕叹息一声,"可今日二姐姐口不择言,同白家的人说阿姐你毁容了,就算再看不惯庶子,也不会替之求娶,这不是让人指着脊梁骨笑话?"
殷桦习惯性捏了捏虎口,"事已发生,多想无益,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有什么东西可以延缓我痊愈的时间。"
对于妹妹所说的这点,她只能暗暗祈祷侯府夫人能够给力点,力排众议替白宴清求娶她这个体弱多病没福气又毁容的庶女了。
"那好吧,我回去也仔细想想。"殷榕知道阿姐为何要延缓,索性不多问,转身离开殷桦的房间,回自己房间去了。
看着妹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嘶嘶声响个不停,她刚刚都是硬忍着,脸上的疹子又痛又痒。
她能强忍着不挠也是怕毁容,那她唯一的优势就会化为乌有,这是她不愿见到的。
主要是怕妹妹担心,她才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
在门口偷偷看着这一幕的殷榕,满眼心疼,她就知道脸上的疹子根本不像阿姐所说的不痛不痒,分明是来诓她的。
但她又不得不佯装自个儿信了,不然阿姐还要担心她。
她想,她应该做些什么才是。
转身朝着厨房的方向而去,别的本事她没有,但从厨房偷那些吃的还是可以的,至少给阿姐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