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淋淋的赤红双瞳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郑长仍。

这让已经崩溃的他都汗毛倒竖。

只是那目光中不止有无穷的诡异，还有庞大到令人疲惫的...知识？

疯力还没有完全剥离他的脑子，他真的能感觉出眼神中的知识，这让他先想到了一个人，人类疯子。

虽然那就是曾经的自己，只不过那段记忆已经被抹去绝大部分让他感觉有点陌生。

他知道人类疯子留在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自己，可是那血红的身影就那样看着他，一言不发。

就在郑长仍即将再次陷入崩溃，疯力再次剥离时，那人类疯子抬起他修长诡异的手指就往他胸口指去。

一切皆在沉默里，万事尽在不言中。

那身影就好像算到了一切一般，在郑长仍探向其胸口的那一刻，轮回道就将他再次放入到了另一条尽头未知的光河里。

翁的一声耳鸣过后，郑长仍再次睁开双眼。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间有些熟悉的病房，以及一群病人。

郑长仍起身晃了晃脑袋，看来他又回到了南山精神病院，只不过时间可能离末日还远。

“我怎么又被关起来了？”

如此想着郑长仍就要下床看看情况，这时他突然感觉胸口有一块异物硌得他生疼。

他翻开衣领一看，却是一本通红的册子，看起来还有点熟悉。

这是？这不是当初那本没看到标题的论文么？

郑长仍还记得在落入光河前那人类疯子朝他胸口指了一指，看来指的就是这本论文了。

可是这本论文自己不是不能看的么？怎么还放到了自己怀里。

郑长仍没有急着去看这本论文，而是先确认一下自己的状态。

可是不论他怎么感应，他都无法再次感应到疯力的存在。

“怎么回事？”

郑长仍心里充满了疑惑，他记得因为人类疯子的打断，他的疯力应该没有完全剥离呀？

难道说自己睡的太久了，导致疯力已经完全消失了么。

那么没有疯力，或者说没有疯子世界观的他是否就可以看这本论文了呢。

如此想着郑长仍就缓缓翻开了这本论文的正面。

没有下意识的躲避，几个大字就那样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基于唯心的永动机理论》”

？？？

郑长仍小声的将它念了出来，脑子里却是如惊雷炸响。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就是没想到这一点呢？

既然疯力不灭，只要有脑子就行，那为什么我不用它来发电？

自己想不到就算了，为什么就连人类疯子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他此刻非常疑惑，可随着时间流逝他渐渐的又想通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