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他是读书人,他牛比,他说什么都对。
柴棕不愿搭理这人,结果这人还死缠烂打上了,饶有兴致的说道。
“这一次宴会,郑王府赚大了?”
柴棕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我这都是小本经营,养家糊口罢了,哪里比得上你们高门大户。”
对于柴棕的讽刺,符昭愿也不以为意,似乎这些事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似的。
符昭愿继续说道:“此次过后,东京城的勋贵都承了你的情,你将来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
柴棕听的出来,符昭愿这话是真心的,也对,只有柴棕日子好过,他妹妹才能舒心一点。
柴棕笑了笑却没有说话,算是承认了这件事。
可是,柴棕内心却很清楚,所谓的人情,其实是最没用的东西,尤其是这些勋贵的人情。
如果只是小事,勋贵们自然不会拒绝,换了人情,还能留下一个好名声。
可是小事情,柴棕用得着找人吗?
至于大事?呵,柴棕不相信,有人会舍弃家业的要硬保柴棕。
就连符家都做不到,更何况其他人,对于这件事,柴棕一直看的很清楚。
至于说好处,最直接的便是此次和谈,至少从现在起,没人会再使绊子。
喝辽国的和谈,困难从来不是源自于辽国,而是大秦内部。
至少倒目前为止,朝堂是一直没有拿出一个方略,便能看出,大秦内部并非一团和气。
如果没有一个基本的方略,还有最基本的底线,就让柴棕这般空口白牙的去谈。
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柴棕都不会有好果子吃,这是可以预见的。
如今,阻挠和谈,不再只是捞取政治资本或者是针对柴棕。
同时也是和所有勋贵作对,面对这股庞大的力量,无论是谁也得退避三舍。
柴棕指着眉开眼笑的耶律贤说道:“其实,咱们都不是最大的赢家,最大的赢家在那。”
“谁?辽国?”
柴棕淡淡一笑,说道:“你这样说也没错,不过确切的说起来,应该是耶律贤。”
关于这件事,柴棕早就提醒过符昭愿,如今一说,他立马明白过来。
耶律贤,说起来也是根正苗红的辽国皇位继承人,再加上如今的辽皇倒行逆施,他自然有心思。
对于这件事,柴棕不愿插手,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便宜别人不如便宜符昭愿。
符昭愿自然清楚柴棕的处境,说起耶律贤,难免会让人联想起柴棕来。
符昭愿虽然觉得耶律贤可能这么做,可还是有点没把握。
“这耶律贤,难不成真敢行这大逆不道之事?”
的确,符昭愿这样的读书人看来,叛逆,无论何种原因,都是可杀之人。
毕竟,对于读书人而言,只有天下太平,才有他们的用武之地。
然而,耶律贤不知道的是,这是汉人的想法,而并非契丹人的想法。
契丹人崇尚狼,狼生性狡猾,更是杀戮成性,弱肉强食才是契丹人的法则。
看到柴棕似笑非笑的样子,符昭愿顿时一惊,因为相同的事,秦皇不也做过。
“呵!”
符昭愿尴尬的一笑,一句话没有多说,立马逃遁离开,好似多待一会便会留下证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