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成哪种模样?”纳西妲好奇的看着大慈树王。
“嗯...我想想。”大慈树王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
“直观的讲出来,不如给你们展现一下。”
说完,大慈树王在荧与纳西妲惊恐的目光中,原本红黑色的绝美身影突然高涨成了一个巨大而又有一只说不出怪异美感的怪物。
纳西妲:“!!!”
荧:OVO
在这变化中,大慈树王的上半身虽然与之前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不过暴露的皮肤却呈现一种不正常的苍白色,而她的下半身却被猩红色如同树根一样的事物缠绕着。
同样的,原本她一双纤细修长的手臂也如同被木化了一般,延展成了树枝缠绕的模样。
只不过这些鲜红的如同染血一般的树枝树根却如同活物一样,还在不断的蠕动着。
六对洁白的羽翼在她的背后展开,与背后羽翼不同的是,她的胸口处多出了三双如同V字形排列的红黑色眼睛。
而在她的头顶上还有一顶由金色树枝树叶编织成的如同桂冠一样的头饰,在她雪白的羽翼以及长发下,显得是那么的圣洁。
与其他展露出让人恐惧的部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纳西妲此时大脑已经完全宕机了,因为大慈树王展露出的模样超越了她对事物的理解。
大慈树王身体前倾,她那比两个人加起来还要大的头颅微微低下,手臂处延展的鲜红的树干撑着她的身体,让她保持着与两人可以对视的高度。
“怎么样,我这还只是没有被完全侵蚀保留了头部让其不变异的模样,不然的话,你们看到我会变得更加恐怖。”
大慈树王看着在自己的变化下已经目瞪口呆的两人,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而且,这还是你们同样能够适应【禁忌知识】才没有受到我的【污染】。”
“而我身上的这些也都是【禁忌知识】展现后所凝聚成的最合理的模样。”
“纳西妲,你说呢?”
被大慈树王突然点名,纳西妲的呼吸不由一滞。
“这个,这个...”
回过神来的纳西妲纠结着小脸,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如今的心情。
就像在吃饭的时候,被荧强硬的在她嘴里一直塞那湿乎乎如同乌云一般粘稠的海鲜。
想到这里,纳西妲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想要强忍着自己身体里的不适感,但是如今的大慈树王的模样对她的压迫感太强了。
所以,在这种状态下,她吞吞吐吐说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在审美方面与人差不了多少的她,何曾见过这样的视觉与感觉的双重冲击?
深渊魔物甚至是丘丘人在如今的大慈树王面前,想必都能用【可爱】来形容了吧?
“好,好厉害!”
与纳西妲不一样的是,荧则是一脸激动的看着眼前大慈树王,眼中的兴奋狂热已经掩饰不住了。
“你难道不觉得我很可怕么?”荧这狂热的表现,让大慈树王觉得有些意外,
“我现在可是比被【深渊】侵蚀还要可怕的怪物呢。”
“不,我觉得非常好看,你的样子非常符合我的审美!”
荧舔了舔嘴唇,缓缓的朝着大慈树王靠近,然后说出了自己的虎狼之词,
“大慈树王,你看,我可以摸摸你吗?”
大慈树王:“???”
果然,我就知道你不对劲。
见荧双目闪着红光朝着自己一步步靠近,大慈树王赶忙将自己的身体变了回去。
在变回去的那一刻,大慈树王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肉眼可见的失望。
大慈树王:“......”
“咳咳。”大慈树王被荧那幽怨的与失望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赶忙对其宽慰道,
“我现在没有实体,刚刚的模样只是我从你那边观想出来的。”
“就算我让你触碰你也触碰不到。”
“是这样吗?”荧狐疑的看着大慈树王,有些不相信对方的话。
“当然,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大慈树王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我的复苏还需要你的协助呢。”
“唔...”听了大慈树王的话,荧眨了眨眼睛然后小心的试探道,
“那...你要是完全复苏后,可以变成那样让我摸摸吗?”
大慈树王:“......”
“那种模样有什么好看的?”大慈树王看着荧那期待的目光,有些无奈的对其劝说道,
“难道,纳西妲如今的模样不好看么?”
“这不一样。”荧摇了摇头,然后一脸认真的对大慈树王解释道,
“我这是一种对于世间【美好】事物追求的正常心理。”
大慈树王:“.......”
我看你就是有什么大病,果然,你能掌控【禁忌知识】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因为你本来就是那种邪恶的【外神】吧,只是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着。
不然你的愿望怎么会跨越时间空间传输到我这里?
大慈树王细思极恐,她觉得从始至终的一切都是荧的阴谋,从一开始自己的未来就被对方安排好了。
“反正,你们先将阿佩普找来,不能在这样继续下去了。”大慈树王转移话题道,
“随着荧对于【禁忌知识】的掌握更加熟练,我也将控制不住它的溢散。”
“你们也不想让整个世界被【禁忌知识】完全侵蚀后,所有的生物变成克苏鲁神话中的那般模样吧?”
“克苏鲁,那是什么?”
纳西妲在荧的打岔下,已经回过神来,但是有听到大慈树王的话,于是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道。
“一种比【深渊】更恐怖的存在,它它无处不在,是所有人对于未知恐惧的集合体。”
“唔,原来是这样呀。”纳西妲恍然的点了点小脑袋,
“刚刚我在您变化的身上看到了人们对大海深处以及未知事物的恐惧。”
“嗯,这次你理解的没错。”大慈树王对着纳西妲露出一个包含赞赏的目光,
“因为只有未知,才是最让人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