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的心跳，也在此刻停止了。

“呵，你很勇敢，下辈子记得别碰见我。”

余斌冷哼一声散去冰枪，刃的尸体在沉闷的声音中倒地。但就在他试图继续前进时，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其停下脚步。

“嗯？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看着死而复生的刃，余斌露出惊疑的表情。刃在一地血水中重新爬起，身上的伤口也尽数消失。

甚至，他的衣服也没有一丝破损。

“我不是怪物。”

刃终于沉闷着说出第一句话，他不喜欢怪物这两个字。他是人，即便永远无法死去。

血红的刀光在大雨中划破地面，雨幕一分为二，两人之间短暂出现一条用以决斗的空隙。

余斌看着直冲面门的攻击，不屑一笑。单手将那刀光拍散，他开始和冲至身前的刃搏斗。

一招一式，刃几乎是完全放弃了防御的搏命打法。树林和地面在两人的战斗中被波及，叶片纷飞，沟壑遍布。

直到余斌将刃的招数全部摸透，他终于不耐烦，想要结束这场闹剧。

他压根没有试着反击，只是将刃的招数一一化解。

“不得不承认，你的招式很精湛。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下，什么都没有用。”

余斌握住支离剑，一步步将刃逼退。他说的没错，两人的实力差距多大，就算是站在让刃肆意攻击，余斌也不会因此受伤。

反倒是余斌，一出手就能秒杀刃。

“杀不死对吧？呵呵，那就去海底玩复活游戏吧。”

一把将本就布满裂痕的支离剑拍碎，余斌抓住了刃的咽喉。在窒息中，刃依旧面无表情，他已经习惯了死亡，不管是何种方式的。

再一次陷入黑暗，刃闭上双眼。余斌趁着他还没复活，抬手将其封入坚冰之中。而后，一声巨响，刃被沉入海底。

“玩的愉快。”

余斌转身继续前进，这一幕，刚好被上来的可可利亚以及克谢妮娅看见。

“刚才那是？”

“好像是刃？他被余斌沉入海底了。”可可利亚看向刃消失的海面，虽然知道他死不了，但如此是否太残忍。

“不管了，他死不了的。我们快跟上，余斌去找卡芙卡了。”克谢妮娅在心底默默道歉，现在的确是没有时间去帮助刃了。

“好！”

两人快步跟上，而在无光的海底，刃一次次窒息而死，又一次次复活。这般痛苦，只有那个女人让他感受过。

疯狂冲击着囚禁自己的牢笼，刃试图逃脱。每一次死亡之前，他用手挖掘，指甲脱落又复合；用牙齿啃咬，碎裂就吞下肚子。

每一次复活后，他便重复这一过程。

这般绝望，痛苦，或许只有他可以承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