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位领头的玉面书生披头散发,面颊上满是血的跪在原地。
“就这点本事?”
怀恩戏谑道。
“送往东缉事厂...”
“另外...发出告示,若还有这等拉帮结派的团伙,那我曹督公便会亲自过来帮他散伙...”
怀恩背着手,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场让身旁的众人无不胆寒。
就这样,朝廷送去九边的军饷被东厂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夺回来了。
负责押送此次军费的五军兵马府的官兵对怀恩感激涕零。
“我等万分感谢曹督公!”
怀恩笑笑说道。
“咱家只是听陛下的差遣...”
“既然军费已被寻回,尔等就继续护送去九边吧,陛下下令让东厂几百小的护送尔等至九边,可保你一路安全。”
“吾皇圣恩!”
......
怀恩办完差事就即刻回到了东厂。
那些参与此次劫银的家眷也都被东厂番子抓了起来,压入东厂。
“老祖宗!东厂诏狱快要关不下了,要不要送点去锦衣卫那?”
一名东厂小太监道。
怀恩直接一巴掌扇了上去。
“混账!关不下就先杀,怎能送去锦衣卫那?”
东厂和锦衣卫本来就是制衡的关系。
自古以来,皇帝都不可能让东厂和锦衣卫亲如一家人。
这也是为何东厂和锦衣卫水火不相容的最重要的原因。
“小的该死!”
小太监灰溜溜的便离开了。
怀恩此刻正坐在东厂衙门的太师椅上闭木养神。
不一会儿,东厂番子来报。
“老祖宗!查出来了!”
“为首的人名为范兴生,沧州人士。”
怀恩起身,“好,咱家先去一趟养心殿。”
......
“人都抓到了?”
朱佑樘闭着眼,轻轻的问道。
“回陛下!老奴将那些蟊贼都关押在东厂诏狱...”
“为首的是沧州府一落榜书生,后来学了点功夫,便开始在江湖上闯荡,也聚集了一批意气相投的人士...”
“老奴已经将那些拉帮结派全部铲除,绝不会有人在私下拉帮结派了!”
怀恩一边回道,一边给朱佑樘沏茶。
朱佑樘依旧闭着眼点了点头。
“家眷亲属呢?”
怀恩立马回道:“回陛下...老奴已经将所有涉事人员的所有亲属家眷捉拿归案,目前也都在东厂关押...”
“其中还有一些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
朱佑樘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怀恩一眼。
怀恩瞬间被这一眼吓的有些胆寒,立马察觉到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
怀恩当即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老奴多嘴,这等蟊贼的女眷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怀恩本来想着将那些面容姣好的女眷献给朱佑樘。
现在想想,是自己愚昧了。
陛下这等身份,乃天龙之子,怎会看上这些乡村野鸡?
怀恩恨不得再给自己两巴掌。
朱佑樘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朱佑樘才开口道。
“明太宗当初赐死方孝孺的时候问过他这么一句话,‘即死,独不顾九族乎?’”
“你猜方孝孺是如何回答的?”
怀恩蓦地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