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乌泱泱的围了一堆人,上至族亲长老,下至丫鬟小厮。
总之,能来的全来了。
“彩瑛,你想怎样……”彩家主一看这么多人,气焰顿时削弱了一大半。他刚办完房事,就遇到这么大的阵仗,哪能不心虚?
“我想怎样?”彩瑛冷笑,“当着各位族人的面,我也就有话直说了。二叔,当初家主之位,是我爹让给你的,你可认?”
彩家主心脏怦怦跳,这死丫头把这陈年旧事拿出来说干什么?
难不成是想要回这个位置?
想都别想!
“认。”
“认就行,正常人遇到这事,肯定千恩万谢,对不对?可你是怎么做的?我爹娘身边连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屋子里的桌椅,全是破破烂烂的,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恩人的?”
彩瑛被气红了眼眶:“不说别的,即便二叔你和我爹没有这层利益关系在,我爹是不是你嫡亲的兄长?”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兄长的?”
彩家大房如今的状况,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虽然很多人心里过意不去,可他们到底不敢违背家主的命令。
从前,大房的嫡子死了,三个女儿常年在外,不归家,因此无人去管大房的死活。
现在不一样了,大房的三个女儿都回来了,且大房的嫡长女,还是个有能耐的。据说,她已经成了七区的将军!
这是何等威风的事情?
彩家人惯是会见风使舵,如今替大房撑腰的人回来了,他们自然也得帮着说点好话。
“家主,这件事上,你的确做的太过分了。”
一个族老杵着拐杖晃悠悠的走出来:“老二啊,不是我说你,老大他是你哥哥,你们兄弟二人理应互相帮衬的呀!”
见没有人向着自己,彩家主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你们一个个话说的好听,是,我是没去管大房的死活,可你们又是什么好东西?大房身无分文,连糠咽菜都吃不起的时候,你们施以援手了吗?”
“现在却都冠冕堂皇的来指责我,你们当真问心无愧吗?”
众人被彩家主指责的面红耳赤。
几个族老更是羞恼不已:“你怎么说话的?”
“我们是你的长辈!”
“长辈就可以胡说八道了吗?”彩家主可不惯着这几个老东西。
当初排挤大房时,是他们一致做出的选择。
现在闹出麻烦了,就想把锅推卸到他一个人的头上,休想!
“瑛丫头,这些年我的确苛待了你们大房,说吧,此事你想怎么解决?”彩家主直接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这倒是令阮玉有些意外。
看样子,这个彩家主,好像不是偷走彩家大房气运的人。
借助天眼,阮玉看到这个彩家主也是一样的霉运缠身。
但是周身萦绕的瘴气,颜色要比彩父身上的淡许多。
“我要你亲自给我爹磕头赔罪!”彩瑛的话,让彩家众人的脸色登时大变。
“胡闹!”
“家主是何身份?你爹又是何身份?传出去,让我们彩家的脸往哪搁?”
尤其是彩家主,表情就跟调色盘一样,精彩纷呈:“瑛丫头,开玩笑也要有个度。”
他皮笑肉不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