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一批纸张已经制造出来了，大人。”比修丝让几个伐木工将一叠叠雪白的纸张抬了过来，由于还没有经过切割，所以纸张大多三四米左右大。</p>
“大人，这是……”杰瑞也好奇，他虽然按照大人的旨意去办事，可就近能制造出什么他也不太清楚。</p>
“字面意思，纸，一种能够替代羊皮纸的纸张。”方流走过去，手抚摸在纸张上，粗糙磨人，这种纸用来做厕纸恐怕再合适不过。</p>
杰瑞也好奇的走上去抚摸纸张，不过他附魔之后，眼前一亮。</p>
“和羊皮纸的质感有些许差距，可是用料居然是木头，比修丝，大约一根木头可以制造多少张纸！”杰瑞问道。</p>
“大人一颗一百公斤的树，大约可以制造八千多张纸，另外并非用纯树制造，还需要麻布、树皮之类掺杂。”比修丝恭敬说道，心里却在疑惑为什么这位劳伦特家族的长子如此激动，难不成这些东西内有乾坤。</p>
“杰瑞，把这些纸张卖出去办得到吗？”方流问道。</p>
“如果价格便宜一些，应该办得到。”杰瑞迟疑道，“虽然能够代替羊皮纸，而且纸面雪白是难得的工艺品，可是需求的人应该不多，因为除了贵族，平民极少识字。”</p>
“当然话虽这么说，如果将纸张的产品扩大至整个洛坦尼亚王国，甚至周边国家，经过长期熏陶，这种便宜的纸张大概会代替羊皮纸这种昂贵的纸张用作日常抒写文字。”</p>
方流听到杰瑞的话点点头，确实如此，并不是说有多么创新的物品，就能够卖上大价钱，往一堆不识字的平民里售卖纸张，恐怕还不如一顿饭来的值钱。</p>
“这件事先放在这里，另外造纸不要停。”他说道。</p>
“这个……”杰瑞有些犹豫，“大人，实不相瞒，木材其实并非属于我劳伦特家族所有，每一根木材，都需要向其余贵族付费购买，一根木头可就值1枚金币……”</p>
“这么贵？”方流微愣，这样的话，即使纸张卖出去，也赚不了多少钱。</p>
说起来现在教会内的钱财大多来源于劳伦特家族，信徒们放入奉献箱的金币只有六枚，也就是说只够制作四万八千张纸。</p>
方流寻思着与杰瑞走出了伐木场，谁知道拦路居然碰见了费米尔公爵。</p>
“大人，可算找着您了。”费米尔公爵上前。</p>
“怎么了？费米尔？”方流疑惑，貌似这老头没什么事情与自己有关，难道又是来讨论征途霸业的？</p>
“大人还记得与贸易教会的赌约吗？”费米尔苍老的咳嗽一声，“弗莱尼大主教正在贸易教会等待您，在神明面前签下契约。”</p>
方流现在是一脸懵逼的。</p>
好在费米尔公爵也知道他似乎不太了解，对他解释了一番。</p>
听了半天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世界的人类还喜欢搞这一套。大致意思就是，凡是契约都需要在神明面前立誓，否则契约便不算生效。</p>
“既然如此，那去吧。”方流说道。</p>
坐上劳伦特家族的马车，来到位于城北面的贸易教会门口也仅需要二十分钟的路程。</p>
弗莱尼见到费米尔公爵的时候笑开了花，不过转头一见到方流，便高傲的抬头哼了一声，那模样不知为何没给方流恼火感，反而有些想笑。</p>
“你随我来吧，契约自然要在神圣的赫尔墨斯女神面前完成。”弗莱尼大主教说道。</p>
“既然你这么急着送钱，那我也不客气。”方流走在贸易教会的台阶上，有些惊讶，看上去没有想象中搞得华贵，“我还以为你们贸易教会的地面都是金子做的。”</p>
“那种迂腐的做法，只有那些没头脑的贵族才会去做，只有将钱流动，才能够有更大的财富。”弗莱尼大主教瞥了他一眼。</p>
“对了，那个奥多克主教呢？”方流左右看了下没发现那青年。</p>
“是奥兰多！”弗莱尼大主教纠正道，“奥兰多是我的亲信，他目前正在月精灵国度，想来原因你也从劳伦特家族那边听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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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们是志在必得了啊。”方流感叹。</p>
“那是自然，老头子我经商这么多年，若是输给你，我情愿一头撞死在赫尔墨斯女神神像前！”弗莱尼挥挥袖子展露出了“高尚”的节操。</p>
“死前记得把贸易教会十分之一的财富送到我大明神教会。”方流轻笑。</p>
“哼！”弗莱尼大主教高傲的昂头冷哼。</p>
所谓的契约，方流本以为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仪式，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居然真的有作用。</p>
只见到贸易教会一些神职人员四处忙活准备贡品，而弗莱尼大主教已经开始朗诵圣典，请下赫尔墨斯女神的光辉。</p>
一开始还很顺利，直到神职人员将还算过得去的贡品放在赫尔墨斯女神面前，都没有任何问题。</p>
“伟大而聪慧的赫尔墨斯女神啊！您的信徒将要在您面前立下赌约，与大明神教会神父萨科，对赌三个月之内以指定商品利润总金额，来一决胜负，贸易教会将会拿出十分之一的财富，对赌大明神教会一座中型铁矿脉！”弗莱尼大主教高昂的对着女神像大喊着。</p>
那模样激动地面红耳赤，方流都担心对方随时会血压高升嗝屁。</p>
然而……砰！</p>
伟大的赫尔墨斯女神的光辉，在下一秒就灭了。</p>
是的，你没听错，准确的说，是在听闻贸易教会十分之一财富的那一瞬间，伟大而智慧的赫尔墨斯女神神性的光辉，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灭了，整个贸易教会有那么一瞬间特别黯淡。</p>
方流鄙夷的望着弗莱尼，“你家女神……真抠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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