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静当然是自己动手了。
陈德祥的朋友顾俊生笑嘻嘻的问道:“文静刚才说,姑爷现在还会武功呢,真得假的啊?不会是吹牛逼的吧?”
姜胜皮笑肉不笑说:“你想见识一下吗?”
这个顾俊生就是农村人常说的那种坏怂,喜欢挑拨离间,恨人有笑人无的东西,经常来他老丈人家蹭吃蹭喝不说,每次自己过来还要调侃两句。
他看在对方是长辈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但这么多年却一直死性不改。
顾俊生龇着跟脚指甲一样的大板牙笑道:“好啊,让大家见识见识呗。”
他看姜胜武功是假,其实目的只是单纯想看姜胜笑话罢了。
这种人就是癞蛤蟆跳脚背上——不咬人膈应人。
姜胜二话没说,拿起他面前的牛栏山,把里面剩余的二两酒倒进老丈人杯子里,然后拿起来在桌子上敲了敲,发出“邦邦邦”的响声。
“睁大你的眼睛!”
姜胜并指如刀,随后穿云手快如闪电的对着瓶子中间切了下去。
“喀嚓”一声,牛栏山瓶子被他手刀切成了两半。
瓶嘴那半边掉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脆响,摔成了十八瓣。
“哇——”
众人发出了惊叹声。
不等众人嘴巴合起来,姜胜握拳对着左手中剩余的半截瓶子砸了过去。
“砰”的一下,瓶子被他砸得稀巴烂。
就这姜胜还不罢休,右手拳头并没有松开,而是对着掌心剩余的瓶底砸了几下,然后用右手拳锋和左手掌心来回碾压碎裂的瓶底。
陈秀云惊讶道:“当心,不要把手划伤了。”
姜胜咧嘴笑了笑道:“没事的。”
说着松开手,玻璃瓶底被碾压成了一块块的小碎块掉在地上,旁边陈文静夫唱妇随,立刻端起滚烫的开水淋在他手上。
姜胜朝陈文静送去一个赞赏的目光,然后在旁边五个人震惊的目光中,用滚烫的开茶洗干净了手上面的碎玻璃渣。
冒着热气的手上光洁如新,连一块皮都没有破掉。
“嘶嘶……”
众人目瞪口呆,倒吸凉气。
姜胜看着顾俊生这个坏怂,伸手搂着他的肩膀,五指捏住他肩胛骨,半开玩笑半认真问道:“怎么样啊顾二爷,我的铁砂手还行吧?”
顾俊生感觉到肩膀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使劲忍着吞咽了一口吐沫,看着姜胜似笑非笑的目光,连忙双手交叉合十求饶道:“行行行,非常厉害……哎哟,快松开,疼死了。”
“真有那么疼吗?我都没有用劲……”
姜胜咧嘴嗤笑了几声。
他以前不是没有脾气,只是不想无能狂怒。
拿捏不了别人,当众翻脸只能让自己成为笑话。
如今逮到机会了自然要把以前受的委屈连本带利收回来。
陈德祥看出不对劲了,赶紧让姜胜松手,姜胜这才松开手,端起面前的茶杯,皮笑肉不笑的对顾俊生说:“来顾二爷,我以茶代酒敬你。”
顾俊生连忙端起酒杯站起来,干笑道:“欸欸欸~~姑爷客气了,我敬你。”
然后仰头把半杯酒喝掉。
姜胜坐在那里没动,也没站起来,甚至连茶都没喝,只是象征性的端了一下,然后便放下来了,丝毫不给他面子。
可是顾俊生屁都不敢放一个。
旁边姜胜老丈人、丈母娘,陈文龙,以及另外一个朋友周大洋,自然更不会说什么,连忙岔开话题,说起了别的事情。
餐客厅里面的气氛再次变得融洽起来。
可是经这一遭,众人看向姜胜的目光里面却多了一丝惧怕。
尤其是李秀云心里面有些发虚,她以前对这个二姑爷言语也很苛刻,生怕他用那个什么“铁砂手”给自己也来那么一下。
“不会的,别自己吓自己。再怎么说我也是他岳母,他应该……不会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