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班回到院子的百鸟闻言一惊，握着半根笛子，一脚踹开偏房的门。

随后，表情陷入了呆滞之中。

只见屋内，青檀衣衫不整，春光乍泄，雪白的肌肤大片大片露在空气中。

满脸震惊。

百鸟愣了愣，脸蛋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支支吾吾：“打，打扰了...”

杜秋寒被吓了一跳，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百鸟闯了进来：“咋了？”

青檀瞳孔巨震，小脸又惊又茫然。

她刚刚，什么都没摸到。

“书生，你，你是...”

杜秋寒眨了眨眼，不解的歪着脑袋。

忽然，她瞪大眼睛，难道...青檀一直认为她是男人？！

“是...太监？”青檀失声。

“？”

杜秋寒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不是，你宁愿怀疑我是太监，也不怀疑我是女人？

不是，你礼貌么你？

二人对视无言。

气氛僵住。

屋外的百鸟，把耳朵贴在门上，连呼吸都小心许多。

青檀不敢置信的扶着额头，连连摇头，双目失神。

怪不得这一路上，不论自己怎么搔首弄姿卖弄身段，书生都像个瞎子一样毫无反应。

最多，就是夸上几句。她还以为是自己毫无诱惑力。

原来...不是自己不够漂亮，而是...书生根本无能为力。

想着想着，青檀眼眶忽然红了，低着头，小声说道：“对不起...”

对于一个阉人来说，最难受的或许就是，面前有一个大美女正在勾引自己吧。

书生这一路得多屈辱啊！

杜秋寒表情古怪。

什么玩应。

片刻之后，她干脆说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女人呢？”

青檀一怔，目光向下一看，苦笑摇头。

杜秋寒：“？”

你摇头什么，我问你在摇头什么！

杜秋寒十分不爽，直接把上衣解开，内衬向下一拉。

“你仔细看！”

青檀又看了一眼，不解的说道：“没错啊...”

杜秋寒：“......”

算了。

累了。

“苏姑娘。别偷听了。”她忽然开口。

躲在门后偷听的百鸟，顿时浑身一僵，尴尬的推开门，小声说道：“路过，路过...”

杜秋寒翻了个白眼，倒也不在意自己不整的衣衫。

都是女人，谁还怕看。

“你说，我是男是女。”

“我看...”百鸟低头看了一眼，陷入了沉思。

杜秋寒：“？”

“杜先生虽然...没什么特征。”百鸟幽幽开口，看向青檀，肯定的说道：“但她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姑娘。”

杜秋寒脸皮抖了下：“作证就做证，何必骂的这么难听？”

青檀目光怔怔，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半晌后回过神来，看向杜秋寒的目光瞬间就变得复杂无比。

难怪...

她忽然想起来，当时在悬崖边，书生偷偷看自己。

想着想着，青檀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掩着小嘴，低头咯咯咯笑着，肩膀微颤。

杜秋寒眨眼：“笑什么呢？我感觉我受到了冒犯。”

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道。

青檀好半天才止住笑声，笑的脸颊绯红，抬起脸，摇头说道：“想起来了那日在春簪楼的事...”

百鸟好奇的问道：“什么事？”

杜秋寒黑着脸，目光不善。

感受到那刹那间出现的寒意，百鸟顿时打了个激灵，赶紧离开。

等她关上门，杜秋寒这才送了一口气。

差点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