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冏返回冀城,刺史韦康为他摆下了庆功宴,一时是满城欢喜。而马超则是十分郁闷她返回了营寨。他本想只要冀城内出兵应战,他可轻而易举地斩将夺城,却不料冀城内竟有如此人物,冀城作为凉州的治所所在,城池已是十分坚固,又有如此猛将守卫,恐怕冀城难以攻取啊。马超正在忧郁之时,张鲁部将杨白进见,杨白献计道,“将军,姜冏英勇,只可智取,不可力敌啊。”“哦,将军可有妙计?”“有,明日交战,将军可如此如此……”杨白贴着马超的耳边说了几句,马超大喜。
次日,马超又来挑战,姜冏、赵昂、杨阜率五千兵出城迎战,马超喊姜冏交战,两将战有一百余合,马超拨马败走,姜冏紧追而上。
赵昂见马超枪法并没散乱,知道马超诈败,必是一计,忙冲姜冏大喊,“姜将军不要去追,小心有诈!”姜冏哪里听他所说,匹马追赶马超而去。马超的军队也如潮水一般退去,赵昂、杨阜恐姜冏有失,忙挥军追上。追过了马超的营寨,正往前追着,忽见从马岱、任养引五千羌兵从左边杀岀,庞德引五千西凉兵从右翼杀出,两下截断了姜冏他们的退路,马超又率军杀回,三下夹攻,将姜冏、赵昂、杨阜及五千兵马围困在当中。
“快杀回城去!”赵昂冲着姜冏大喊道,姜冏一马当先,长枪左右刺杀,奋力杀开条血路,保护着赵昂、杨阜冲出重围,回头一看,兵士们竟一个也没有跟上,姜冏冲赵昂、杨阜喊道,“你们先回!待我回去救兵士们!”“不要!不要回去!”赵昂大喊,可姜冏哪里肯听,单骑又冲了回去,正遇庞德,两下交战,片刻,任养率羌兵赶到,合击姜冏,姜冏战马受伤倒地,姜冏尤自步战,任养见一时难以将姜冏擒获,便令放箭,可怜姜冏盖世英雄竟死于乱箭之中。
赵昂、杨阜见马超兵又追至慌忙入城,此次所带出的五千兵士皆陷于马超之手。马超本想生擒姜冏,却不料姜冏已死于羌兵的乱箭之中,倍感惋惜,于是下令将姜冏的尸身送至冀城之下,凉州刺史韦康派人出城接入发殡。
暗淡的松子油灯光之中,十三岁的姜维一身白衣跪在父亲的灵位前,姜维母亲从内室中走出来,双手搭在姜维的肩上,轻声说道,“孩儿,作为一个将军只有武力还是不行的,你还必须有智谋,象你父亲,如果他能看出那是计谋的话,他就不会去追……”
“是,孩儿明白……”
冀城的这一战不但令韦康失去了姜冏这么一员虎将,还损失了近五千人马,冀城内区区不过六、七千多人马,这一战几乎所剩无几,韦康几天内都茶饭不思,城外马超天天都来挑战,于是他便再次召集众将商议对策。赵昂道,“我们派出去长安搬救兵的人已快一个月了,想信夏侯渊将军不日便可到达。我们当前只可坚守城池,多备滚木雷石,绝对不可出城再战。”韦康道,“可我们兵力不足,如何坚守城池?”杨阜道,“冀城之内我宗族亲人不下千人,我即刻都将他们召集起来,刺史大人再动员百姓,这样只要我们坚守月余,长安兵到,定能击退马超。”韦康转忧为喜,下令组织百姓上城守备,而杨阜则集结了宗族.士人上千人,由从弟杨岳统领,在冀城之上筑起堰月楼,日夜轮番坚守。
再说韩遂自潼关兵败退回金城,一年之余没有战事,也得到了喘息。韩遂本是金城人,早年在金城起兵,因此韩遂在金城还是很有威望的,韩遂一回到金城,不过月余便又集合起一支万人的兵马,正待磨刀霍霍之时,许都传来儿子及众亲人被曹操杀害的消息,韩遂对曹操更是恨之入骨,此时马超的信使来到,约韩遂共同攻打冀城,韩遂当即答应,待马超信使走后,韩遂便找来大将阎行、成公英前来商议进乓之事。阎行道,“主公,想当初我们和曹操相安无事,可是受马超的怂恿与曹操对抗才以致大败,让我们丧失了关中地区,也与曹操也结下了仇怨,现马超又来怂恿主公出兵攻曹,主公万不可再受马超的当了。”韩遂沉思起来,片刻才缓缓地道,“可我们不结连马超又怎能与曹操和平相处?曹操杀了我儿子及众亲人,此仇不报枉为人世!”阎行道,“可曹操势大,即是我们再与马超联合,也打不败曹操,恐怕到时我们连金城也保不住了。”韩遂又陷入了沉思,好大一会儿才道,“你们先退下吧,让我好好想想。”
阎行和成公英退下后,韩遂一个人在大厅内走来走去,他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再与马超联合还是独善一隅,如果不是曹操杀了他在许都为人质的儿子的话,韩遂还有可能归顺曹操,可如今曹操杀了他的儿子,韩遂又怎么能在曹操手下共事呢?韩遂左右为难,真是后悔当初与马超联合对抗曹操。
正在此时,成公英又返了回来,韩遂望着他,一股亲切感由然而生。成公英虽不及阎行跟随自己时间早,可成公英忠诚、稳重,而在这方面上阎行却远不如他,特别是阎行在许都为人质的父母没被曹操杀害之后,韩遂便感到阎行似乎有曹操有种密切的关系,因此,韩遂便对阎行有了介蒂之心,现在身边唯有对自己忠心的也只有成公英一人了,所以,如今韩遂见到成公英便有一种亲切感。
“见过主公。”成公英施礼道。韩遂上前拉住成公英的手,道,“来来,公英,快坐,快坐。”成公英坐定后,韩遂又道,“公英啊,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成公英道,“主公,难道你就甘心在杀子的仇人手下做事吗?”韩遂把牙一咬道,“宁可去死也不可受其辱!”成公英道,“主公既然这么想,为何不下定主意去联合马超呢?”韩遂忧郁地道,“我观阎行有亲曹之心,恐阎行会半道起事,那我们岂不不打自乱了?“成公英道,“主公所忧甚是,想那阎行的父母与主公的公子及亲人同去许都为人质,可曹操单杀了主公一家人而没杀阎行的父母,这就说明阎行与曹操有亲密的关系,现阎行又反对主公联合马超抗曹,主公,阎行其心莫测啊。”韩遂道,“阎行跟随了我这么多年,我不相信阎行会背叛我,曹操不杀阎行父母,这必是曹操的离间之计,我们切不可上了曹操的当。”成公英道,“当真是如此,主公也不可不对阎行加以提防。”韩遂道,“我想好了,升任阎行为西平郡郡守,并且,我还要把我唯一的女儿韩莹莹嫁给他,这样不怕他不回心转意。”
成公英听后惊讶地望着韩遂,感觉到韩遂似乎被阎行给吃了什么迷魂药了,他竟这么偏爱于阎行,升任他为西平郡郡守不说,还要将唯一的女儿嫁给他?成公英有些不解,“主公,升任他为西平郚郡守这已经是一步险棋了,您怎么还要将女儿嫁给他?万一………”韩遂一抬手道,“我不想万一,我只想把他的心拉回来……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你先回去吧。”“唉,”成公英无耐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