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艳萍笑着点头，“好，挺好的。”

“周叔叔他……”

赵艳萍知道夏清清想问什么，“你周叔叔现在可不敢轻易对我动手，亲家母特意来和街道打过招呼，如果再发现他对我动手，就尽管把他给扣起来，不让他回家，什么时候认识到错误，什么时候再放人。”

赵艳萍这话夏清清相信，可没有被家暴，并不代表赵艳萍就一定过得好。

夏清清的目光落在赵艳萍袖子上的补丁上。

“妈，你这衣服上的补丁怎么这么多？”

赵艳萍也低头看了看衣服上的补丁，掩饰地笑了笑，“这衣服补补都还能穿，我就舍不得买新的。”

“可你那些没破的衣服呢，都哪儿去了？”

赵艳萍也有些旧衣裳，去年夏清清离开前，还陪她去供销社买了件新袄子，怎么这才一年不见，就只有破成这样的衣服穿了。

夏清清紧盯着赵艳萍的眼睛，不给她躲避自己眼神的机会。

赵艳萍的目光闪烁着，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些、那些衣服……我、我都给卖了！”

“卖了？”夏清清的语气中满是不解和疑惑。

她握住了赵艳萍的手，赵艳萍手背上粗糙的皮肤和夏清清柔软的掌心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

“妈，你不要骗我，是不是周刚他又变着法儿的折磨你了？”

赵艳萍看着夏清清，欲言又止，闺女现在已经成家了，她不想让闺女难得大老远的回家几天，还要再为了自己的事操心。

“没有，清清，妈真的挺好的，啥样的衣服不是穿啊？冻不着我就行了，那些好衣服，换些钱放在身边更心安不是。”

夏清清看着赵艳萍脸上刻意装出来的笑容，对她的话是一点都不相信。

“妈，我是您亲闺女，你怎么对我都不说实话了呢？”

夏清清说着，快速地眨了眨眼，眼中迅速氤氲起一层水汽。

她刚在外面走了一路，冷风吹的鼻头红红的，表情看上去潸然欲泣。

赵艳萍慌了，“诶！你这丫头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动不动就哭鼻子呢？”

顾煜恒坐在一旁淡定地举杯喝茶，看来丈母娘是关心则乱，夏清清这么明显的假哭，她都看不出来。

赵艳萍看着对面委屈巴巴吸鼻子的闺女，无奈地说道：“清清，你别哭，妈跟你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