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今晚也吃了不少,陈默和李鹏飞坐在她的左右,不停的给她剥虾肉,剔鱼刺,吃的她快到嗓子眼了。
夏日的七点,天色还是很亮的。
许可决定出大院消消食,她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正准备出门,在走廊上碰到了一身清爽的迟娇娇。
“小可,你要去哪儿?”迟娇娇见许可穿的那么整齐,疑惑的问出了声。
“晚上吃多了,出门消消食。”
“等我一下,我也要去。”不等许可回答,迟娇娇飞速跑回了房间。
两分钟后再见,她已经换掉棉质睡裙,穿着件粉色碎花连衣裙,站到了许可的面前。
那速度,不愧是军人世家出身的孩子,简直快的不要不要的。
她挽起许可的胳膊,傲娇道,“军区大院进出可是很麻烦的,有我在,你别怕。”
许可抽了抽嘴角,这丫头能不能别这么自恋,好像不带她一起,她不能自由出入似的。
只要她愿意,这大院能困的住她?
“说话轻点,别把大家吵来了,不然走不了。”
许可说完,迟娇娇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张望了一下陈默和李鹏飞居住的房间。
两个人到了一楼,迟明礼的房门紧闭,估计两位老爷子喝多了酒,已经简单洗漱睡下了。
迟建军吃过晚饭,已经回了部队,抱着许可送他的两瓶药酒和两瓶果酒,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李嫂是不住家里的,她每天早上六点来做早饭,晚饭后厨房打扫完再离开。
迟娇娇拿起大门墙上挂着的钥匙,拧开门锁,两人就走了出去。
外面的月亮很圆,星星挂在夜空,一闪一闪的眨着眼睛,四周时不时传来清脆的虫鸣声。
在夏日的黑夜里谱写最动听的乐章。
两人经过岗哨,在士兵那里登了记,正提脚离开时,“等一下。”突然有个声音叫住了她们。
一个颀长的身影在月光下越走越近,是陈默。
“去哪里?”陈默板着脸发问,好似在控诉许可的不告而别。
许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吃多了,出门消消食。”她往陈默的身后瞄了一眼,“李少呢?”
“喝多,睡了。”陈默说完,去士兵那里登了个记,三个人并肩出了军区大门。
迟娇娇挽着许可的胳膊,看了一眼陈默,小小声的吐槽了一句,“跟屁虫。”
陈默斜了她一眼,“彼此彼此。”
如果不是这小公主跟在身边,该是多好和小可单独相处的机会。
迟娇娇轻哼一声,傲娇的不再说话,如果不是看着他长得不错,她才不想搭理呢!
天天跟在小可身边,就像个老妈子似的,不是端茶扇风,就是夹菜剥虾的,看得她牙根直痒痒。
对他,早已经没了初见时那种美好了。
男人,必须要像他大哥二哥似的,要有男子的气魄。
陈默要是迟娇娇的想法,肯定会呸她一脸。
他那是没有男子气概吗?他是为了喜欢的人,宁愿放下尊严,他的好,只对小可一人。
换了别人,他才愿意不搭理呢!
你二哥有男人气概,活该他追不到喜欢的人。
三个人一前一后,走在大街上,街上形形色色的路人,街边琳琅满目的小贩,有卖糖人的,卖糖葫芦的,头花小饰品的,还有卖衣服鞋袜的。
许可想找找,有没有入眼的房子或店铺,走过大街,穿过小巷。
没成想却是越走越偏僻,又走了二十分钟左右,三人在一个废弃的厂房前停下。
看着黑漆漆,破旧的厂房大门,四周还都是茂密的杂草,迟娇娇有种掉头想跑的冲动。
“小可,咱们回去吧,这里没什么可看的。”迟娇娇说话声音有些打颤。
许可看着月光下的厂房,门头上的牌匾都已经断了一半,依稀可以看到“顺安钢铁”的字样。
“这以前是个钢铁厂?”许可轻声问迟娇娇。
“嗯,因为管理不善,五年前就倒闭了,一直废弃在那,平时很少有人来这,两年前,这里还发生过命案,年轻的姑娘,被人拖到这奸杀了,凶手到现在都没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