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迄错愕表情，裴大野见状笑呵呵解释：

“李兄不必惊讶，他比我要晚一辈，所以嘛...来来来，上次在蓝田匆匆忙忙，今日我们一定尽兴。”

“哦好...”

李迄应声而起，主动去端接酒杯。

裴大野倒了两杯就停下，惹得裴十二直蹙眉。

“怎么没我的？”

“你年纪小不能喝，跟他们一样吃菜，我是陪李兄叙旧的...”

裴大野指着同桌小孩提醒，裴十二听后表情不悦。

“早知道就不来了...”

“不管他，李兄，快请。”

“誒。”

李迄瞟了裴十二一眼，再举起酒杯回应裴大野。

裴大野声音粗犷，进屋就吸引了其余宾客注意。

安排在这里的人官阶都不高，都想借机与裴家子弟亲近，但都拉不下脸换桌用餐。

在李齐贤怂恿下，李沅挂着笑脸到李迄身旁落座。

“四郎，阿耶那边有点挤，还是你这桌宽敞好坐，裴郎君你也在，咦...他不是...”

李沅明知故问的招呼方式，裴十二表情平淡咀嚼着不接话。

李迄只得充当‘解说员’介绍道：“他是十三郎的晚辈，你可以叫他裴十二。”

“哦？原来是裴家子弟，幸会幸会。”

李沅急忙起身行礼，笑呵呵说道：“我排在四郎后面，十二兄唤我五郎即可...”

“我没有国公父亲，可不敢以兄自居。”

裴十二瞟了裴大野一眼，随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乌梅汁，对热情的李沅回应平淡。

李沅见状也不恼怒，主动向裴大野要了一杯酒，然后直接敬还回去。

“十二兄真是谦虚，刚才在花园介绍过，家父虽然袭爵卫国公，但现在只是八品小官，不如裴郎君云游江湖洒脱。”

“嗯，你别学我，好好读书。”

“知道了。”

听到裴大野叮嘱，李沅提杯一饮而尽。

他想趁热打铁继续套近乎，裴大野却只缠着李迄聊天。

“听说你下个月年满十八，我到时候要登门去喝酒，李兄欢迎否？”

“当然，扫榻以待。”

“那就说定了。”

裴大野欣然一笑，紧跟着又问：“对了，李兄有什么打算？将来科举出仕么？”

“我嘛...”

“四郎说自己生性愚钝，以后不会参加科举。”

李迄不知道说什么，李沅则接话把他卖了，然后又自顾自说道：“我就没他那么自由，娘亲对我极为严苛，每日至少要读书四个时辰，准备二十岁就参加科考。”

“是吗？那我预祝五郎前程似锦。”

裴大野又与李沅喝了一杯，看得出这孩子喜欢表现。

相反李迄则表现得沉稳，实在不像一个十八岁少年。

转念一想，李希楼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应该当少主时间久了，不自觉历练出了心境。

“不参加科举，你莫非打算从军？”

“额...还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