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的事情……”沙定洲沉吟片刻后做出了决定,“传令下去,绕过楚雄,全速追击沐天波!”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长命闻言有些担忧:“绕过楚雄虽然容易,但我们的粮道就会暴露在外了。”沙定洲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无妨,这次远征我们并不依赖云南府的粮食供应。每攻下一座城池,我们就在当地筹集粮草。”“抢吗?”长命惊讶地问,眼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沙定洲瞪了他一眼,语气严厉地说:“抢什么抢?我们是官军,岂能行劫掠之事?沐王府的财富足以让我们购买滇中的粮食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自信。
长命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自佩服沙定洲的深谋远虑。他低声问道:“大人,沐王府的财富,您之前答应过给属下一成的……”沙定洲表面上笑着,心里却暗自盘算:“等平定云南之后,自然会兑现承诺。”他轻轻拍了拍长命的肩膀以示安抚,眼中闪烁着一种狡黠的光芒。
沙定洲一声令下,大军绕过楚雄继续前进。他们犹如一股汹涌的洪流,势不可挡地向前奔腾。不久之后,他们便来到了楚雄城外。为了分散沐天波的注意力并加快追击速度,沙定洲决定分兵两路:一路向北攻取牟定、姚安、大姚等地;另一路则向西北方向挺进,直逼大理。
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滇中和滇东的诸多城池便纷纷落入沙定洲之手。云南的局势岌岌可危,仿佛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而在永昌城中,沐天波正焦急地书写着公文。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疲惫和焦虑。写完后,他郑重地将公文交给焦氏,并嘱咐道:“夫人,请速将此塘报呈送朝廷。”
焦氏苦笑了一下,说:“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封塘报了,可至今都没有收到一封回信……”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担忧。沐天波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难道陛下真的怀疑我谋反了吗?”
焦氏安慰道:“有锦衣卫在旁作证,他们可以证明我们的清白。”沐天波闻言一喜,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对!锦衣卫与我们同行,他们定能为我等洗清冤屈。”但随即他又忧虑起来:“既然陛下相信我们是无辜的,那为何援军迟迟不至呢?”
焦氏望着远方的天空,喃喃自语:“或许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吧。”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祈愿。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朝廷的援军迟迟未到,而沙定洲的叛军却已经逼近了永昌城。
在京师乾清宫内,林小风正轻敲着指节沉思着。他口中念叨着“文安之、李定国”的名字,眼中闪烁着一种深邃的光芒。郭天阳在一旁听得愕然,不解地问道:“皇爷,您这是要派他们去云南平叛吗?可文安之并无统兵经验,而李定国则是流贼降将,恐怕……”
话未说完,就被林小风打断了:“云南之事非武力可轻易解决,需得文武并重方能奏效。”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于是,他便任命文安之为云南总督,负责政务;李定国为总兵,负责军事;孙可望为游击将军,辅佐李定国共同赴滇平叛。
文安之身材魁梧,面容坚毅,擅长治理百姓;而李定国则身材高大,英勇善战,擅长领兵作战。两人分工明确,配合默契,共同肩负起平定云南的重任。林小风此举实则是深谋远虑之举。他深知此时明朝内部矛盾重重,不宜轻举妄动;而云南地处偏远,局势复杂,更需谨慎应对。
他选择文安之是因为此人曾是南明末年的督师,虽然屡战屡败,但其坚韧不拔的精神却令人钦佩。如今给他一个机会,或许能让他证明自己。同时,他也考虑到了李定国和孙可望的降将身份,担心他们在军中会受到排挤和轻视。因此,他特意安排文安之来调和矛盾,确保军中的团结和稳定。
然而,当郭天阳将调令传达给兵部,并询问兵力情况时,却遭到了林小风的严厉斥责:“兵部是何等无能?朕耗费巨资,竟然连三万兵马都筹集不到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愤怒和不满。郭天阳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惶恐应命而去。
最终,在三万明军的强大攻势下,沙定洲的叛乱被成功平定。这场战役不仅彰显了明朝军队的威武之势,也证明了林小风深谋远虑的英明决策。然而,对于沐天波来说,这场战役却意味着更多的东西。他深知自己虽然清白无辜,但却因为种种原因而陷入了这场叛乱之中。如今叛乱平定,他是否能洗清冤屈,重获朝廷的信任呢?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平叛的大军抵达了重庆巴县的边界,部队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前进。四周的山峦如同沉睡的巨龙,蜿蜒起伏,被薄雾轻轻笼罩,显得神秘莫测。军营内,炊烟袅袅升起,与远处的山岚交织在一起,为这紧张的战前时刻增添了几分宁静。
总督文安之坐在军帐内的凳子上,他的面容严峻,眉宇间透露出一种深沉的忧虑。他刚被提拔为总督时,那份喜悦之情简直要溢出来,以为这是朝廷对他的莫大信任。然而,一听说同行者中还有流贼降将,他的心情瞬间沉了下来。这些降将刚归顺不久,他们的战斗力和忠诚度都还是个未知数,特别是担心他们在困难面前会变节。这次进军云南,前景并不乐观,文安之不禁在心里感叹:“陛下这步棋,明面上是升官,实际上是在考验我的忠诚和能力啊!”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将领们很快聚齐,他们身着铠甲,腰间佩带着锋利的兵器,显得威风凛凛。然而,在这威严的外表下,他们的内心却各不相同。有的将领神情凝重,有的则显得忐忑不安。文安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大家说:“各位不要担心。”将领们齐声应道:“遵总督令,不担心!”其中李定国等将领虽然脸上挂着笑,但心里其实更加忐忑不安。虽然旨意上说文安之不直接负责战事,但他作为总督亲临指挥,将领们哪敢多说什么?这些降将也是身不由己啊。
文安之先看向李定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审视和期待。他问道:“我身为总督,战事的责任在我肩上,各位有没有什么好的策略?”李定国是林小风推荐的,文安之想借此机会看看他的能力。
李定国站起身来,他身材高大,英姿飒爽,先向文安之拱手行礼,再向众将领行礼。他笑着说道:“总督大人、各位将领,我在入川之前就已经筹谋好了用兵之策。”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决心。
文安之故作惊讶地问:“哦?愿闻其详。”他心中其实已经对李定国有了几分赞赏,但还是想听听他的具体策略。
李定国便开始讲述他的策略:“我打算先派使者进入云南,放出风声说朝廷大军即将到来,以此缓解沙定洲的攻势,解永昌之围。然后我们将兵力分为两路,西路作为虚张声势,东路则是主攻方向。西路我们用少量兵力集结在元谋金沙江北岸,假装要渡江,以此牵制敌人在滇北的兵力。而东路则从我们现在的巴县出发,南下贵州,再由贵州进入云南。”他的策略既考虑到了战局的复杂性,又充分利用了地形和敌人的心理。
说完,李定国铺开地图,用地上的尘土勾勒出川、贵、云三省的轮廓,用手指着画出行军路线。他的动作娴熟而有力,仿佛已经在心中演练了无数遍。
文安之追问:“那后续怎么做呢?”他想知道李定国是否还有更深入的考虑。
李定国笑着回答:“这要根据沙定洲的动向来定。曲靖在云南府城的东北方向,蒙自则是他的老巢,在府城的东南。蒙自和府城虽然看起来像是犄角之势,但云南地势险峻,不利于大军快速行进,所以防守那里并不是明智之举。”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如果沙定洲坚守府城,我就率领轻骑兵突袭他的老巢;如果他守在蒙自,那我们就集中主力攻打府城。”他的策略既灵活又富有攻击性,让文安之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其他人还有什么看法吗?”文安之又问。他想听听其他将领的意见,以便做出更全面的决策。
这时孙可望站了起来,他身材魁梧,面容坚毅,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不服气的光芒。他先是带着不服气的眼神看了李定国一眼,然后对文安之行礼说道:“总督大人,末将有话要说。”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透露出一种强烈的自信。
文安之心里暗自高兴,看到两人不和,他觉得这些降将再次反叛的风险就降低了。他故作镇定地说道:“孙将军有何高见?请尽管说来。”
孙可望走到地图前说道:“我们有三万兵马,而叛军有十多万,兵力悬殊。在不明敌情之前,我们不应该分兵。而且贵州的路比云南更难走,我们应该遵循太祖皇帝征讨云南的老路,从永宁进入云南,先攻打乌蒙,再取曲靖。”他的策略显得更为稳健和谨慎。
李定国听到这话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没想到孙可望会在这个时候发难。但他早有准备,又向文安之说道:“总督大人,我提出的分兵策略只是设置了一支千余人的疑兵,可以用当地百姓伪装来执行。至于行军路线,虽然贵州险峻,但出其不意正是我们制胜的关键。”他的解释既合理又富有说服力。
文安之听后点了点头,假装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下定决心说道:“就按照李总兵的策略行事吧。初入云南必定会遇到很多困难,希望各部能够克服困难,勇往直前。”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将领们正准备退下时,文安之突然又说道:“还有一件事。”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严肃,让众人都为之一振。
众人问什么事,文安之说道:“锦衣卫传来消息说云南有很多毒蘑菇,吃了轻则让人眩晕,重则丧命。所以我要传令全军,进入云南后严禁采食野蘑菇。”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担忧和关怀。
天威营的将领高文贵疑惑地问道:“毒蘑菇可能是因为没有煮熟吧?煮熟了应该就没毒了吧?”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和不解。
文安之叹息道:“你的想法太危险了!毒蘑菇的毒性并不是煮熟就能消除的,有些甚至更加毒烈。我们不能再让士兵们冒险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痛心。
高文贵连忙改口说:“或者我们可以让当地人帮我们识别。”他的脸上写满了歉意和惶恐。
李定国笑着回应道:“好主意!不过我还是要提醒大家一句,‘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幽默和风趣,让众人都笑了起来。
众人听后都笑了起来,紧张的气氛瞬间得到了缓解。他们知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们都会勇往直前,为了国家的安宁和人民的幸福而奋斗到底。然后,他们各自散去,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话说那平定叛乱的军队,从巴县出发,一路往南,如龙腾虎跃,直奔遵义城。春日里,阳光洒在将士们的铠甲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们心怀壮志,步伐坚定,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胜利的节拍上。
遵义城,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城,见证了无数风雨沧桑。军队到达时,城中的百姓纷纷投来好奇与期盼的目光。他们知道,这支军队的到来,意味着和平与安宁有望重归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