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啄气凌空?有这么玄幻的吗!
其实,阿克隆心里倒是有一个猜想,不然他也不会特意买回来这样一对攻受分明的家鸡。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只鸡的动作也越来越迟钝,母鸡已经不会再变得虚幻了,只是偶尔才会蹬两下腿,而公鸡也早就没力气了,一双小小的眼睛像死鱼一样满是翻白。
不管怎么说,这两只鸡最后还是死了,正如黑色封皮日记中记录的那样,兔子、老鼠、鸡、鸽子、猪......还有许多类似的生物,它们好像都欠缺了点什么,无论进行多少次实验,全都无法成功哪怕半次。
而真正能够成功并在实验中活下来的,大概也就只有那些在【硫磺岛】遗迹中拥有雕像的动物了吧!
比如,某头被人圈养的小母狼。
把两只已经死透了的鸡拿起来,旁边笼子里那货早就已经流着口水眼巴巴的盯了老半天了,眼见着阿克隆走了过来,它立刻谄媚的甩起那条直梆梆的尾巴,同时嘴里发出尖细的“呜呜”声,爪子不停的挠地,做出一副正在祈求的样子。
对此,阿克隆是很无语的,这货平时都是一副凶狠残暴见谁咬谁打死也不怂的傻子形象,可一到饭点,立刻就会变成现在这幅幽怨的哈巴狗模样。
叹了口气,将两只鸡都丢进了笼子里,像这种因为实验而死的动物尸体,每次都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处理的,既环保又节俭。
阿克隆很快就没心思去欣赏母狼进食的画面了,他陷入了自言自语当中,试图从刚才的实验中总结出点东西来。
“刚才那只公鸡一定看到了什么,它能提前恢复平静也一定和它看到的东西有关;
前辈的日记里没有记录过这一幕,但他那错漏百出的实验观察不到也很正常;
我之前就猜测过这个图案的功能不会是传送,但却一直无法解释为什么祭坛中的生物会消失不见,可刚才那只母鸡的动作貌似可以解释这一现象了;
有没有可能公鸡在空气中看见的东西就是那只母鸡,或者说是正在虚化的母鸡?
是了,就是这个了,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公鸡能这么快平复下来,它一定是看见了平时从来不敢反抗自己的母鸡,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发动攻击,而母鸡也因为被一直强势的公鸡攻击,所以才会下意识的害怕。”
阿克隆正要开心的大笑,心里却又突然冒出许多疑问:“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么这个仪式到底是要干什么呀,那些虚化的生物又去了哪里,它们又为什么要和提供血液的生物怼起来......该死,我要是也能看见那只公鸡看见的东西,说不定就能找到线索了。”
“等等,貌似我也不是没有办法!”
阿克隆反应过来,眼瞅着正在连毛带骨大口吞嚼死鸡的母狼,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可怜这头刚刚迈入成年的小母狼,辛辛苦苦熬过了暗无天日的三年囚禁生涯,当了三年的垃圾处理工,绝望的狼生还没有迎来哪怕一丝曙光,转眼之间,它就又要成为某人的实验品了。
………
母狼无比慌乱的在铁笼里来回折腾,它现在的心情很糟糕,因为在它的脚下,正刻着一副熟悉的图案。
对于每一次实验都在场,并且还要负责销毁实验品的它来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甚至都不用去猜了。
一根长矛,一把阔剑,灵巧的机关将这两柄威力强大的武器架设在铁笼上方,阿克隆手边放着机关的触发装置,如果待会儿他在仪式中感受到威胁,只要轻轻勾动装置,机关就能产生强大的动能,将两把武器刺进铁笼中,飞快结束笼中母狼的生命。
关于这个,在此之前他早就已经做过实验了,结果证明:如果在仪式进行中用外力杀死掉祭坛中的动物,就能强行中断仪式,而这种做法只要及时,很多时候都能保住负责供血的生物。
做好准备,不停地通过深呼吸来调整心率和情绪。
“从前辈的日记中可以判断,实验能够成功的关键之处就在于那些拥有雕塑的动物,而放在祭坛中的动物最后的结果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受害方,真正的受益者反而是被前辈当做祭品的那一边,而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么,将母狼放进祭坛当中,这才应该是正确的操作。”
说完,为了防止自己后悔,他毫不犹豫的用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掌,然后满脸肉疼的看着自己的血液滴落在祭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