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罪行比较严重的,甘宁毫不留情,一律砍头。
张山迈步走了过来,看了一会,劝道“甘宁,城里有县令,有朝廷的律法,这本不是你的职责,如此独断独行,与礼不和啊。”
“张兄,你说的不错,这本不是我的职责,可是你也看到了,这些案子当初都是县令审理的,结果怎么样,多少平头百姓受人构陷,反倒是那些有权有势的财主恶霸,得到官府的庇护,逍遥法外,如果我置之不理,那百姓的冤情,应该找何人申诉?”
张山道“我们可以举报胡万才,上面一定会制裁他的,等临江换了清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上面?”
甘宁差点没笑出声来“你指的上面是谁?是益州刺史?还是皇帝?现在益州有一个刺史,一个州牧,刺史庸碌无能,贪赃枉法无所不作,至于新来的州牧刘焉,还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了,现在益州闹了黄巾,一个替百姓出头的都没有,就算日后匪患平定,谁能保证那刘焉会给临江一片清明。”
刘焉也是个十足的野心家,甘宁对他也有所了解,等他上任后,野心极度膨胀,一度在益州坐起了“土皇帝”。
至于把希望寄托在远在洛阳的朝廷,更是指望不上,因为朝廷马上就要自顾不暇了。
甘宁刷刷点点,动作飞快“求谁也没有,按你的办法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百姓受苦遭殃,生活万分不易,只要我遇到,自然不能置之不理,再说我也没有胡乱给他们定罪,哪一件,哪一桩,都让兄弟们调查清楚了,有真凭实据,如果真的以后临江有了好官清官,你放心,我才懒得继续插手。”
不一会,甘宁便把案件审理完了,冲张山招了招手:“你看,几乎每一件案子胡万才都收了脏钱,这条老狗害民不浅啊。”
甘宁想了想,对顺子吩咐道“暂时先让他把私吞的脏钱拿出来,命先留着,等打退了黄巾再跟他算账。”
“诺。”
顺子答应一声,带了二十个兄弟气冲冲的去了县衙。
胡万才一见到这些人,浑身就哆嗦了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别看他是本地的县令,现在一点官威都没有了。
顺子把嘴一撇“县令大人,你先瞧瞧这个。”说着,顺子把生死簿递了过去。
上面记得清清楚楚,都是举报胡万才收脏钱的罪证,前前后后加起来,超过了上百万贯钱。
哆哆嗦嗦的打开生死簿,看了几眼,胡万才浑身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顺子大声道“大哥说了,虽然你罪大恶极,但只要你乖乖把钱拿出来,我们就不为难你。”
县衙里的衙役,听到动静聚拢了过来,顺子把眼一瞪“锦帆军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闪开,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那些衙役对顺子这套说辞再熟悉不过了,之前,这就是他们的口头禅,可现在,甘宁成立的锦帆军,却成了临江城的主宰,不仅负责守城,也负责执法!
衙役们不敢招惹锦帆军,吓的一哄而散,哪怕县令要被收拾,也没人敢管。
胡万才毫无办法,只好乖乖把钱交了出来。
等顺子带人离开后,胡万才失魂落魄的瘫在地上,欲哭无泪,往日威风八面的精神头,早已荡然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