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唇顺着踝骨至小腿内侧,再一直往上……
即便真未到那一步,苏杳也是禁不住珧琢玩弄的,而后,昏昏欲睡的闭上了困倦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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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除了初一,珧琢进了宫一趟拜年,苏杳与珧琢倒是过了好几天安生日子。
宫内的消息倒是不少,时鹄鹤经宫宴那事后,大发雷霆,果真治了聂玉姝和聂怀秋二人之罪。
谋杀前皇后,且与现皇后有关,聂氏兄妹二人的下人,罪责难逃,牵不牵连其主,一时也是众说纷纭。
聂玉姝被夺了六宫之权,后宫一时落在了云孜手中,而聂怀秋,皇帝下令他自己彻查此事,禁足思过,无诏不得出,算是变相幽禁。
不仅如此,皇帝还下令,赐珧琢为昭王。
朝臣休沐到初六,自是无人进谏,也无人敢置喙的。
聂皇后娘娘的婢女于妧皇后有谋害之心,虽只是婢女,但总是要避讳的,这事儿若是在当年被查出来,聂玉姝这皇后之位,只怕是悬了,更别提时御的太子之位。
如今皇帝下令晋四皇子为昭王,谁敢在这时触盛怒。
珧琢近些时日不知从何处学了烤果子和奶茶的做法,闲来无事就乐于同苏杳摆弄。
也不一定非得让苏杳吃,消遣而已。
娴音来时,珧琢正‘掐’着苏杳的脖子,轻摇着人的身子,似在撒娇胡闹。
苏杳笑而不语,美目盼兮,眸如点漆,抱着那肥肥胖胖的棉团儿,捋着柔顺毛发。
可一见着人,苏杳一拂珧琢的手,男子就停了与苏杳戏闹之举。
苏杳有了身孕,身子时不时就酸软无力,她这身子又不太能总去庭院儿里头吹风淋雪,只能在屋内和廊下走走。
“聂怀秋的嫡女聂晚霜,去昭王府找你了,说是上门赔罪。”
黑曜石般的冷眸晶剔透似莹玉,可却是那种掺杂着裂痕的:“赔罪?她赔哪门子的罪?这罪这么大,她一个人担得起吗?”
娴音:“说是下人自作主张,但终究是他们聂府治下不严,指使那二人做出此等忤逆之事,还说妧皇后和昭王你都相安无事,实属大幸运。”
“言下之意,应该是有意与你结交。”苏杳一语中的聂家打的什么主意。
珧琢顺势坐在苏杳身后,单手覆在苏杳愈发隆起的腹肚之上,暖室内,弥漫着与女子身上一模一样的清幽淡香。
“与我结交?”珧琢声色中多玩味儿与戏谑。
“与险些杀了我娘的人结交,只怕我娘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吧?”
“可别了,他们不怕我娘半夜去找他们,我害怕我娘来我梦里骂我是逆子呢!”
“聂晚霜。”苏杳喃出这个名字。
珧琢:“你与她相熟?”
女子否认,却轻飘飘一句:“她应当挺心悦你的!”
珧琢本指腹紧扣着一盏热茶,苏杳这话可真是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手下一滑,茶水也从杯沿处飞溅出几滴,溢洒在苏杳月白外袍上。
霎时,噤若寒蝉,贴在苏杳耳根处的喘息也凝滞了。
娴音也瞠目结舌,回想着苏杳方才说的,聂晚霜爱慕珧琢一事。
珧琢掏出一张祥云镶金锦帕,给苏杳抹了抹水痕,可已浸入了缎面儿衣襟里,濡湿了一小沓地儿。
见苏杳面色如常,并未动怒,珧琢慷慨豪言:“我给你买新的,买一百件,一天换十套。”
苏杳咕哝:“本就要该买新的了,显怀后那些衣裳都不能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