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难道阿布拉克萨斯带着你去打劫了温室,希望你们能隐藏好自己的行踪别被阿里森夫人发现。”一场巫师棋局被终止棋局上的两人却是松了口气,天知道这股僵硬的氛围能将人逼疯。
为了避免矛盾恶化艾薇拉及时将阿布拉克萨斯带走,莱托瑞亚因为和奥赖恩发生矛盾即使被制止还是赌气回了寝室,少了能打趣的人鲁道夫连下棋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但凡艾薇拉和莱托瑞亚其中有一个没离开他都不至于那么无聊。
毕竟,艾薇拉在身边和打趣莱托瑞亚也算是他观念中少有的趣事。
“我想艾薇拉和阿布拉克萨斯都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但你好像在跃跃欲试。”正在收拾棋局的埃德伽语气轻快,连带着看整间公共休息室都感觉明亮上不少,“要一起去礼堂吗。”
实际上他的情况并没有比鲁道夫或是奥赖恩的要好多少,假如可以,他也想找借口暂时离开这个连呼吸都显得有些僵硬的地方。
但作为一个诺特,他的家族教养又并不允许他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去做出些容易再度僵化氛围的事情。
“艾薇拉,阿布拉克萨斯,一起吗?”鲁道夫没去回应自己的巫师棋对手反倒是先开口询问方才回来不久的艾薇拉和阿布拉克萨斯。
少年稍稍调整着自己瘫在沙发上的身姿又抬手理了理额前的卷发,不过几瞬他的目光又被那捧向日葵给吸引去。
最后几名少年与同伴道别后一同出了石门,也许是去礼堂,临走时艾薇拉给了他们一人一束向日葵。
只不过除了罗尔利斯,他还是抱着本书坐在最靠近壁炉的沙发上一如往常那般沉默寂静,只要有他在,几乎没人愿意靠近那里。
壁炉暗沉泛冷,不见一丝火光,那少年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一双沉泽黑眸比夜色还要更幽暗几分此刻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手中不时翻动的书页。
“你们先去好啦,不用等我们,我们刚刚回来可能还要歇一会儿。”艾薇拉朝着自己的同伴们轻轻笑笑以作暂时道别,直到石门关上,她才从怀中捧着的向日葵中抽出那么一束,也不知是思索着什么苍白的手慢慢收紧握住着花束粗糙的茎杆,“阿布,我想给罗尔利斯送一束。”
庆幸此时距离远,她不用担心罗尔利斯听得清她与阿布的小声私语。
罗尔利斯是她的同伴,虽然这位同伴做出着许多过激,她难以接受的行径,可那也是她在那间车厢上所认识的为数不多能称得上是同伴的存在。
也许她此时还能这么称呼。
就以同伴的名义送上一束吧,即使以后走不到一起。
“薇薇安,没事的。”阿布拉克萨斯抬手一下又一下抚弄着身旁少女披散于肩前身后的金发,他垂首靠近她,用着只有他与她二人才听得见的音量轻声说道,“请不用担心我是否介意,薇薇安,我很高兴你愿意询问我。”
这是一个令人愉悦的答案,无论是于马尔福而言亦或者是对阿布拉克萨斯来说。
薇薇安在偏向他,他是特殊的。
伴随着无声的轻呼阿布拉克萨斯这才放心坐到了那黑皮沙发上,桌上摆着预言家日报以及搁置在上面的几本书,阿布拉克萨斯顺手拿过最上边的一本注意力却不在这之上。
“罗尔利斯?”艾薇拉放轻脚步走向壁炉前的沙发处,手中正握着一束向日葵,“为什么不点燃壁炉,嗯……或许你该多披件衣服。”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没燃烧壁炉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其他,艾薇拉在这个地方感受到的冷意远比休息室其他地方要多得多。
可罗尔利斯像是感觉不到那样只单单穿了件衬衣,甚至连袍子都被搭在沙发另一边的扶手上正起着垫子铺在沙发上该起的作用。
黑发少年没有回应她,甚至未曾抬过那张阴郁的眼看她。
原本到了唇边的话被艾薇拉强行咽了下去,向日葵被小心放上那未曾搭上衣服的扶手处,少女小心抽出魔杖朝着壁炉来了一记‘生火咒’才安心的离开。
从头到尾罗尔利斯都没从书中抬头,亦或者是不敢,直到那人离去后他才敢稍稍抬头注视她目送着她的身影。
那人的到来,无声离去,丝丝侵袭而来的暖意,扶手上那朵如骄阳烈日般的向日葵花束这些种种都证明着刚才那些是真切发生的,并不属于幻觉。
孤零零的那一束向日葵被他小心拢入怀中,他像如获至宝一般仗着位处视线死角处,无人发觉,他的有些肆无忌惮。
“好累呀,我好像太看得起自己的体力了。”艾薇拉抱着一捧向日葵坐到阿布拉克萨斯的身侧,坐下去的一瞬间双腿的疲软劳累才算缓解几分,可毕竟是在公共休息室艾薇拉的动作也不敢太过放肆。
“我们的某些行程可以留到明天,当然下次得定个规则。”少年为她整理着额前的发丝,语气中略略带着那么分许打趣意味,“薇薇安认为呢。”
格林德沃和马尔福的出现也是引来了部分‘攀附者’的注意,当然这其中也不乏存有以真心相待的朋友。
“艾薇拉你在这里啊,或许我该说,下午好?”有同级女孩从女寝区出来见自己找了许久的人在休息室,忍不住上来打了个招呼,“我找了你好久,寝室也不见你,等等要一起去图书馆吗?”
是艾琳,艾琳·普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