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停止通讯的提示音报了一遍后,再拨过去,就没有再被接通过。
“很明显,她有了新的金主。”路德朝他老弟伸出手,拜伦才依依不舍的将传唤石还给路德。
“她不是这样的人!”拜伦脸色复杂直视路德,“她其实是……!”
“安达卢吗?”
即使是在私宅,也从来没有松懈过,那一身代表着管辖区城主才能穿的军服,服帖的直领,顶着这个男人的头颅微微高昂起来。
一瞬间拜伦似乎有些以为自己看错,比他更加高大的身影在笼罩他后,路德傲慢而凌厉的眼神似是在警告自己。无关自己是谁,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哥哥了。
“你小时候总是这样,其他的我都随你,但她的事情,就不要再拿来翻来覆去的说了。”路德抬起手来。
拜伦紧张的闭上眼睛,没有意想的疼痛,只觉得脑袋一沉,不等他睁眼,路德已经把手放下来。
“你会后悔的。”拜伦低下头,颤抖着说了最后一句话,转身离开了书房。书房里被冰块砸出的坑已经被修复,只剩门页还需要外购回来安装。明明书房里也装有熔岩石制暖器,路德听到这句话却仿佛又回到十几年前的那个冬天,幼小的弟弟为了表达出对哥哥的关怀,擅自离开他出去找水。
“你会后悔的。”
男孩伤痕累累的爬出灌木丛后跟他道歉,那双与他一样继承了母亲的眼睛突然充满怨恨道,路德就已经知道出了问题。那以后,弟弟总是为了讨好他而故意去做很多费力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做出那种刻意的讨好,我们是亲兄弟,不需要那样!你在灵魂瘴气的吞噬下,究竟种下了什么东西,让你长出了这样一张假笑的面具。
疯了,疯了!
路德痛苦的闭上眼睛,他只是,不想安达卢死了还要成为别人牟利的工具,这样也是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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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伦吓死了!
他没想到老哥执念这么深。
‘人死了,名声也不允许他人沾染。’那个眼神是这个意思吧!是这个意思吧?
在他抬手的一瞬间,拜伦以为自己要被打了,父母的早逝,让老哥异常重视自己的教养,稍微和附近勋贵子弟一起玩,做个恶作剧,被他知道了就会胖揍一顿。
虽然事后会亲自给他上药,温柔的讲道理,但已经对他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一抬手就想躲。
在“你成年了怎么可能还会打你?”的认知下,和反射动作矛盾在一起,身体就不知道到底是该动还是不该动。
心烦意乱的早早休息,打算明天去露西亚工作的咖啡馆等她,跟她道歉老哥的态度和行为。谁知去到那时,那个猫人族的服务员居然一脸可怜相的看着他……的脑袋。
“我头上有什么?”拜伦疑惑的摸摸头顶,没摸到什么杂物或者上翘的头发,他出门前都有整理衣冠啊。
“想要生活过得去,必须头上带点绿,来,送你一顶花冠。”爱丽丝将今天咖啡馆布置的自然森林主题,用作送给客人的礼品塞进拜伦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