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储物手表里取出香炉仔细端详,香炉不大,正适合托在手掌上把玩,三足两耳,上面有盖儿,炉身雕刻镂空云纹,注入法力,袅袅青烟从炉中飘出,很快弥漫了整个房间。
片刻之后,青烟倒卷,重新回到香炉之中,郝大丰以神魂意念查看,一个手持拂尘的白胡子老头儿出现在他的脑子里,这老头长袍大袖,头挽发纂,一看就不是凡人。
进来之后也不见他掐诀念咒,更没使用什么法宝,只是隔空一抓,就把神晶大人抓在了手里,随后穿墙而出,从头到尾,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半点的拖沓之处。
在老头儿的身影消失之后,在郝大丰的脑子里,留下了一个小黑点儿,郝大丰明白,这应该就是那个老头现在所在的位置。看来今晚又不能睡觉了,这就去追吧,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
郝大丰骑上杜卡迪,按照脑子里那个小黑点的指引,朝着东南方向便追了下去。
他从北京的最北边儿出发,出延庆,过昌平,走京藏高速拐弯儿上三环,北三环,东三环,从南三环上京沪高速。
过通州出北京来到廊房地界,再一路向前走京津唐高速进入天津,绕过金钟立交桥,走外环东路,昆仑路,穿过黑牛城道来到海河岸边。脑子里突然发出叮的一声。
郝大丰看了下公里表,全程一百八十五公里。又看了一眼手机,用时是一小时二十八分钟。这也就是杜卡迪,要是开汽车,没两个半小时都到不了这儿。
郝大丰停好摩托车,倚着栏杆四处寻找,就在海河的河岸上,一个身穿白袍的老头儿,手持一根鱼竿儿正在那儿钓鱼呢?郝大丰心中庆幸,还好他只是来了天津,他要是回了天庭,我这杜卡迪还真追不上他。
郝大丰装做饭后遛弯儿的市民,顺着台阶慢步而下,找了个石墩坐在上面,看着河中的游船与对岸阑珊的灯火,眼角的余光却时刻关注着十几米外的白胡子老头儿。
当老头儿鱼竿儿一扬,钓起一条小鱼的时候,郝大丰觉得,是时候过去了。于是站起身凑到老头儿身后问道:“老大爷,钓几条了?”
老头儿没看他,自故把鱼从钩儿上摘下来,又扔回到河里。然后鱼杆儿一甩,把鱼钩儿抛回到水中。这才悠悠说道:“你来啦,我本想今晚回去找你,既然你自己来了,倒也省了我来回的奔波。”
呃……郝大丰闭上双目,心中有怨,老梆子,你既然要回去找我,为什么就不能给我留张纸条儿呢,跟大花猫说一声也行啊,害的老子开车跑了近两百公里来找你,你知道高速费是多少钱吗?
压制下把他踹进海河的冲动,郝大丰干笑两声说:“老大爷,你认识我?”
老头儿摇摇头:“不认识,但你来了,就认识了。”
嗯!确实不是凡人,说话好有哲理。郝大丰被他的一句话折服。跟这么睿智人说话,也没必要绕圈子,他开门见山的说:“不告而取视为偷,你这么大岁数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你把我的水晶灵魂还给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呵呵,既往不咎?就凭你?”
老头儿要翻脸,郝大丰却不急,反而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换上一副笑脸:“老大爷,咱们做人得讲理,你说是吧?”
“呵呵,你要跟我讲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曾经坐坛论道三千载,未尝一败,你居然要跟我讲理,是什么给了你勇气?”老头儿说着,脸上浮现出得意之色。
“你那不是讲理,你那叫做抬杠。”郝大丰一句话,彻底否定了老头儿。
“牙尖嘴利”
老头很生气,眼睛盯着水面不再搭理郝大丰。
郝大丰伸手去捅老头儿后腰:“喂,别装聋作哑,快点把水晶灵魂还给我,我还得赶回北京去呢。”
老头扭过脸,愤怒的看着他:“你这小子,怎么动手动脚的?你要去哪儿是你的事儿,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你偷了我的东西,不然的话,我干嘛大老远的来找你。”
老头儿一张手,手掌上凭空多出一个大圆球,正是神晶大人,“你说的是它?”
郝大丰伸手去抢,老头儿手掌一握,水晶大人又凭空消失了。看着郝大丰急赤白脸,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老头儿呵呵一笑:“想要回去也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灵魂?”
郝大丰当然不能告诉他,编故事是他的强项,瞎话张嘴就来:“不是我找到它,而是它找到我,如花你见到了吧,就是我家的那只大花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