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欣悦眼底暗芒闪过,没想到这里还有老皇帝的手笔。
她淡定的点点头,回道:“整个东宫都是殿下的,殿下要住进来,臣妾自然不敢拒绝,只不过臣妾身子重,不能伺候殿下还请见谅。”
说罢,曲欣悦直接绕过太子,朝偏殿走去。
太子看着曲欣悦扬长而去的背影,目瞪口呆。
之前他还想着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以前太子妃生他的气,是因为他偏宠木娇,让太子妃吃醋的缘故。
现在他们之间没有木娇了,只要他稍微低声下气哄一哄,加上每日同床共枕,太子妃的心还不是拿捏得死死的。
可没想到话还没开口,太子妃就用身体重的理由分房睡了?
而且太子发现,他偏偏还不能无理取闹?
子嗣大过天,就算闹到父皇面前,父皇也要训斥他几句!
……
太子搬进玉淑院第一晚,偏殿的大门紧闭,曲欣悦屏退所有人后,将太后给她的嫁妆匣子暗格打开。
果然看到里面有一块通体黝黑的墨玉。
墨玉沁凉,上面雕刻着飞鹰活灵活现,气势凌厉。
最奇特的是,鹰的眼睛也不知道是哪位雕刻大师的手笔,小小的两颗红宝石,里面却用毫针刻出一行字。
飞鹰令,旗卫出,铁血征程,威慑四方!
看到这一行字,曲欣悦还想起太后对她说的话:每个旗卫身上都有一个信物,需要用令牌反光照射来证明。
对着烛火欣赏了一会,感叹的啧了一声,怪不得这么多人心心念念想要旗卫,却只能老实寻找能号令旗卫的令牌。
而不是去难伪造。
实在是这技术太过巧夺天工!
将令牌重新收回匣子暗格中放好,打算等温喻之回来再让他拿着令牌去召集旗卫。
她现在身体笨重,实在不合适做这些事。
想到温喻之,曲欣悦忍不住叹息一声,忍不住生出些许担忧。
分别多日,也不知道剿匪的事进行得顺不顺利?
正被曲欣悦担忧的温喻之此时正垂首站在曲侯爷面前,昔日沉稳睿智儒雅的温首辅,此时竟有点小学生犯错时的无措模样。
紧张且冷汗涔涔。
曲侯爷大马金刀坐在匪徒窝点老大的大太师椅上,四周全是横七竖八匪徒的尸首,以及一些帏阁主,以及武拳手下的尸体。
血色弥漫下,曲侯爷左右腿分开坐在太师椅上,左手一只信鸽,右手一个信息细竹筒。
脸色贼黑。
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动。
人都快气冒烟了。
四周的部下很识相的悄悄退开,不敢发出一点响动,噤若寒蝉。
只听到曲侯爷生气的呼哧声。
温喻之看到已经翻白眼的信鸽,壮着胆子提醒:“侯爷,信鸽快要被您捏死了……”
在曲侯爷吃人的眼神中,理亏的温喻之声音渐小…… 看着信鸽的眼神透着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