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小孩子,还怕黑不成。”我说。
“你说对了。我就是怕黑。”他抱着我耍无赖。
耍无赖,我也会啊,我可怜兮兮地给他看抽血的针眼:“我今天失血过多,恐怕不能侍寝了。”
他转了转眼珠子:“侍寝是陪睡的意思吗?你不用陪我,我陪你。”
“我不用你陪。我想一个人待着。”我斜了他一眼。
他脸色一沉,不高兴了。
我上下打量他一眼,摇了摇头,抱起了胳膊。
“你答应我的。”
我倒也不是非要回自己房间,可是如果他日日如此,那多留一个房间的意义又何在。
他不和我商量就搬我的行李,他敬我一尺,我得还他一丈。
“你说话不算话。”
我轻捶了他一下。
他悍然不动,像尊大罗汉,他也学着我的样子抱起了胳膊。
他一抱起胳膊,衬衫下面的胸肌就鼓了起来。
我咬了咬嘴唇,差一点想原谅他下午的暴力进攻。
“要不,你告诉我关于周汐的事。”我找了个台阶下。
周照表情一松:“我给你讲她的故事,你就能留下来吗?”
“嗯。”我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
周照露齿一笑,推着我:“快去洗澡。洗完穿我的浴袍。”
……
我拍掉周照不规矩的手,他用了三个停顿就把周汐的故事讲完了。
第一,周汐从小就喜欢高智商男神,就是前夫哥那一款,但是她进入项目组的时候,前夫哥已经有未婚妻了。她用实验室的原料,给自己调制了个迷幻药,让前夫哥喝了跟她滚了床单,前夫哥事后很自责。这件事直接导致了他和未婚妻的分手。
第二,在和周汐在一起后,前夫哥偶然发现冷藏柜里的迷幻药,调了监控发现是周汐干的,他知道周汐是用手段和他发生的叉叉,就很生气,连夜出走,据老师说去了世卫组织旗下的一个保密机构,专门研究病毒和药理的。
第三,她和前夫哥分手后,发现自己玩脱了,怀孕了,休学一年生了孩子,又花了一年时间寻找前夫哥的下落。最后花钱雇了退役间谍才找到前夫哥,前夫哥说这辈子都不会再和周汐在一起,最绝的是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认,说周汐如果告他,他就支付抚养费。
“那最后告了没有啊?”我问。
周照揉了揉我的脑袋说:“当然没有啦。”
“家丑不可外扬?”我问。
“这是一方面啦。更重要的是周汐不想告,告了就是最后的情分都没有了。她总归是喜欢的呀。”周照幽幽地叹了口气,说,“我们家的人好像都很纯情……”
我看了看周照,浑身细胞都写着“我不信”。
周照趁机突破浴袍的障碍,掐了一下我的大腿,掐完又揉了揉,说:“纯情就是很难爱上一个人。”
我反讽道:“可是我刚和沈阔分手,你就迫不及待把我扑倒。”
“这话说的。明明是你给我暗示。”他学着我的口吻拿腔拿调地说,“你赶不赶时间?”
我瞪了他一眼,拍掉他的手。
“今天晚上谁值班?”我问了一句。
“丹尼尔啊。”周照说,“你要什么吗?我让他去办。”
“丹尼尔?”我反问了一句。
“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