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犯头疼之病,生恐时日无多,欲抢在有生之年,将刘备击败,一统天下。
这是曹操夙愿!
可刘备非庸才。
能以织席贩履之辈一跃而成天下有数的群雄,这份能力,又岂会在短时间内被击败。
田豫沉思一番后,对着曹操进言:“下官蒙魏王信任,将下官从北边召回,臣不甚感激。”
田豫朝着曹操一拜。
曹操忙止住,急切对着田豫说道:“国让不必多礼,你有何话但说无妨,曹某不会怪罪于你。”
“谢魏王!”
田豫微微一躬,施了一礼后,继续说道:“刘备势力膨胀,急切不可图,田某以为,可从长计议!”
程昱、贾诩、司马懿、陈群、刘晔等谋士尽皆点头,很是赞同田豫之言。
“国让!”
曹操急了,“不是曹某不能等,实是曹某的头不能等呀~”
“魏王~”
田豫再次说道:“如今刘备于蜀地变革,实力今非昔比,若是我等还是按照老办法,以势压人,以地广兵多强压,怕只是难以凑效。”
“臣听闻,魏王在与刘玄德争夺汉中时,即便魏王兵力多于刘军,可最终还是败于刘备之手,此不可不察也~”
曹操皱眉。
这田豫似乎有点不识好歹呀,怎么专挑他的软肋说?
“国让,非是曹某兵力不强,实是刘玄德麾下有能人打造了马鞍、马蹄跌,敌方战力猛涨,我军一时不察,才着了刘备的道。”
曹操不服气的反驳道。
“然也。”
田豫点头,“曹某要说的,正是这点。”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魏王久经沙场,岂有不明白此间道理?臣于北方戍边之时,北方戎敌常有秋末冬初南下劫掠之意,若北方戎敌合兵一处,臣只怕是难以抵挡。然而,臣戍边时戎敌鲜少能通过臣防御之处南下,为何?皆因臣知晓,北方戎敌并非铁板一块,部分戎敌部落有意与我朝靠拢,臣趁势分化拉拢,其余戎敌又何成气候?”
听到田豫这般说,曹操顿时连连点头赞赏:“国让之才,曹某在许都早已听闻,故而才将先生请来曹某军中,先生大才,还请不吝赐教!”
曹操朝着田豫拱手。
“不敢当不敢当!”
田豫忙客气回应:“魏王客气了,田某只是将实情告知,还请魏王不要见怪!”
“先生说笑了。”
曹操回道,“对于真才实学之人,曹某敬佩都来不及,又岂会怪罪!”
“曹某还是那句话,先生有话直说,曹某洗耳恭听!”
“那田某就直言了。”
“你且说便是。”
“咳咳~”
田豫润了润喉,继续说道:“汉中之战,依田某看来,非是我军不强,实是我军对刘军了解不深,不明白刘军战力几何,才被刘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汉中如此,吕蒙偷袭荆州也是如此。”
“若非吕蒙估算错误,未能预料到马超骑兵能比寻常快了一半速度,荆州则可被其彻底拿下,虽然吕蒙偷袭荆州有些不耻,可田某还是以为,刘军战力提升,实是其胜出关键。”
“有理有理!”
刘晔、陈群连连点头。
贾诩、司马懿亦是露出沉思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