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泠见清绾回来,正想询问,就见清绾身后跟进来一个人。夙泠错愕,接着迅速抚平了神色。
清绾一人一边靠窗而坐,清绾拿出马车上准备的医药箱,“脱衣服。”男人一愣,才意识到清绾说了话。
夙泠听见这话,怒气冲冲道:“你让他脱、脱衣服!”
清绾只低头摆弄着医药箱里的金创药,“不脱衣服怎么包扎?”
夙泠噎住,说不出话,男人不语,慢慢脱掉衣服,夙泠见两人少言寡语、一举一动却有些默契的样子,更是奇怪,看向男人:“你是谁?”
男人终于看向了夙泠,“我叫魏城璧。”夙泠一听,“魏是魏国国姓,你是魏国人。”
“是。”魏城璧直言,夙泠不意他毫不掩饰,一噎。
清绾见夙泠吃瘪的模样,嘴角浅浅勾了起来,淡笑出声。
夙泠见她笑了,眼中含了些暖意,靠向阮枕,身体微松。
魏城璧不动声色将一切都收入眼底,眼中暗笑,任由清绾为他包扎。
“接下来你也想赖在我这是吗?”清绾眼底似笑非笑,斜睨他问道。
魏城璧眼底终于升起抹笑意,“我想我们还是可以交易的,不是吗?”
清绾再见到他只觉得公子如玉,如切如琢,“交易也不错。”
夙泠见二人一来一往,浅淡几句,默契额十足,心中更是堵,所幸闭上眼睛,不理不睬。
只是那耳朵竖得极高,听着耳边的动静,只是两人没再说过话。
“公子…方大人传信,原地修整,有事商议,请您过去一趟。”蝶衣在外面说道。
“好。”清绾言简意赅,回答,已经猜到了方询要说什么,摇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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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询已经在马车外等候,见清绾迟迟不来,来回跺着脚,“方大人。”
方询闻声转身,行礼唤,“郡主。”
站起身,急迫说道:“郡主,老臣以为刚才郡主所救之人实不该留…一来他有人追杀,恐引火烧身,二来,郡主将他带入马车,对郡主清誉有损。”
“方伯伯,无须多说,我早已猜到你会如此,不过此人帮过我,且身份贵重,我不得不救。”清绾制止了他再说下去。
但转念一想,他是光明正大进自己马车的,夙泠却无人看见,确实不便,“方伯伯,他在我车上也确实不便,我让他与清漪他们交换,这样一来方伯伯就不用担心了。”
方询一听,心下一松,“也只能如此了。”
清绾回到马车上,“一会你们两个一辆马车,我到清漪她们的马车上,蝶衣还会留在这辆马车外面服侍,如果你们有事就让蝶衣来传信。”
夙泠听闻静坐而起,急迫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