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四是方平卿和叶秉之冷战弟三天,自从两人确立关系以后这还是第一次发生这么严重的吵架,原因只是因为平卿要秉之去看看谭谪怎么样了,叶秉之不仅没去还怼了一句“你自己怎么不去看。”平卿生气了说了秉之两句,秉之又很不给面子的怼了回去,于是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个没完。各种陈谷子烂麻子鸡毛蒜皮的小事全部像是清账一样被扯上台面,两人吵了好久越吵越激动,最后方平卿摔了茶壶叶秉之拍了桌子,在苏尚晚和谭谋的极力劝说下双方不欢而散,从此再见面就当做没看见。
虽然两人吵架的事情吵吵的沸沸扬扬师尊还是把他俩安排在同一组,如果招魂仪式发生意外他们将成为一道强有力的防线。他们被安排在屋顶上,在那里可以俯瞰整个招魂台。两人隔着大概五步的距离,一个仰头看天一个低头望地。
今天倒是个好天气,月朗星稀,温和无风,那一波寒潮过后春意更加显著起来。
苏尚晚和谭谋也偷偷跑来凑热闹,他们躲在假山后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招魂台。负责举行仪式的师尊们已经就位,那位流氓师叔也大摇大摆的踏了上去,可是谭谪却迟迟没有出现。
“唉”苏尚晚拍拍谭谋的肩膀“我可是听人说了,招魂需要死者的贴身衣物做媒,血肉做祭。衣服还好说,可是这梁子宁都化成灰了上哪找血肉去啊!”
“我相信哥哥,我听平卿说了,是哥哥求着师尊们招魂的,他一定有办法的!”
苏尚晚抬头看看月亮,月入中天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不是不信他,只是我确实想不出怎样才能找到梁子宁的血肉”
两人正说着,谭谪从连廊上走了过来。在他手里抱着一大摞的纸张,全都写满了字扣着鲜红的印章。
大家不明所以的看着谭谪抱着那堆纸走上了招魂台。
谭谪拍拍那堆纸,将它们放在招魂台的正中央自己退了下去,他对着师尊们说道“可以开始了。”
“啊?”师尊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一个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那印章用的印泥是用梁子宁的血肉做的”谭谪解释道“我问过师父了,他说只需要一点就可以举行仪式,不过以防万一我把折翠阁里能找到的所有带有我私章的文件都拿来了。”
流氓师叔猛地站起身来脱下一只鞋来对着谭谪的脑袋就砸了过去,正中目标。
“你和他都这样了,他他妈不带他走!他死你也有责任!”师叔隔着很远对着谭谪狂吼,发自内心的,他也不想梁子宁死,但是要想成功就必须有牺牲。
“没错,我也有责任。”谭谪转过身去正对师叔说道“所以我现在正在拼命的赎罪。”
信号弹腾空而起蓬莱阁全面熄灯,就连远处的内辖地也一改往日的喧哗吵闹变得安静柔和起来。
谭谪坐在最靠近中心的地方,他的双手拢在袖子里紧紧的握住那只琉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