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迈开步子向着西城门跑去,摇摇晃晃的车厢里谭谪紧紧的把梁子宁抱在怀里,而梁子宁则不停地在哭泣这可惜现在的他失去了声音不然一定是嚎啕大哭。
谭谪无声的安慰着他,他从自己的袖子里把那个漂亮的琉璃球拿出顿时淡蓝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车厢。借着这道光谭谪将一段红绳穿在琉璃球上,又把琉璃球系在梁子宁的脖子上。
梁子宁惊讶的低头看去,琉璃球的光芒逐渐熄灭魂魄归位。
“现在你可以试试看,看看能不能摸到这车厢里的东西了。”谭谪微笑着说道,子宁伸着手试探性的向着车厢的挡板伸去,手指没有穿透挡板而是实实在在的按在了挡板上,这简直不可思议身为一个死魂竟然能够触摸人间俗物。子宁兴奋的拉过谭谪的手掌在他的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到“我摸到了,冷冷的”
本该因为宵禁令而紧闭的西城门此时却放肆大开着,在走到西城门门口的时候。谭谪安顿好梁子宁嘱咐他待在车厢里不要乱动,自己则钻出了车厢了,他喝停了小马重新燃起车厢上的灯笼,一个人影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梁子宁独自待在车厢里他感到很害怕,那怕明知道谭谪就那扇小小的木门外他还是止不住的发抖,轻轻的将木门推开一道缝隙,子宁看到一个提着包裹的人正向着这边走来。
那人穿着一身夜行装脸也捂得严严实实。
“你真的已经想好了吗,现在反悔还来的及,不然就在也没有机会了。”来人递上包裹,听声音梁子宁判定这是个女人,而且这个声音听起来很是耳熟,有点像陈愈疏。
“从在你手里拿过琉璃球的时候我就想好了”谭谪打开包袱里面事一沓大额的银票还有几身男子的便衣,那些银票可以在劝过各大钱铺兑换现银“没什么好后悔的,毕竟人生没有如果要是我选择另一条路说不定还不如选这条。”他傻笑两声,在冰冷的夜里脱下了自己的蓬莱校服丢进女人的怀里,随手拿起包袱里的一套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远处灯光摇晃,人声嘈杂,大概是蓬莱的老人们开始动作了。
举起手里的长剑用剑柄在马屁股上戳了一下,那小马回头望了一眼再一次撒开蹄子奔跑起来。
“谢谢!”谭谪的道谢合着车轮声一起冲出城门,西城门自动合上仿佛从不曾打开一般。
女人望着那紧闭的城门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她化作一团黑烟裹挟着那件校服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谭谪,祝你好运。
谭谋和苏尚晚互相搀扶着回到蓬莱阁后院,迎接他们的是来自几位师尊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
“你们有没有半点在被禁足的自觉!”一位蓬莱师尊对着谭谋大吼,谭谋低着头不去理他。
苏尚晚视线越过师尊们的肩膀,叶秉之低着头也在挨训,大概是因为关键时刻没能起到任何作用吧,毕竟从始至终就没见到叶秉之的影子,也不知道事情发生的时候这小子躲到哪里去了。在看方平卿,平卿跪坐在地上眼睛红红的躲在秉之身后还在不停的吸鼻子,看来是刚刚哭过。在转头看看谭谋,眼睛是红的,今晚莫不是捅了兔子窝喽!这些小朋友心理素质真差这么一丁点的打击都受不了,这以后日子还长着那,困难只会是一个接着一个,每次都哭成兔子的话只怕熬不到老眼泪就干了。
“哈哈哈!”老流氓的狂笑声打断了苏尚晚的思绪,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脸的不悦,这幸灾乐祸的变现实在事太招人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