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雪阑即便是说了什么，娑伽也不会听，遂现在雪阑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便只能一下下用指尖点着他毛茸茸的红耳朵。

花罗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光景。

雪阑瞪着眼看着飞在半空的花罗，随即绽出个相当灿烂的笑：“你来了。”

花罗收了陨铁翼下落，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坐着了，看了看正睡觉的娑伽：“喝酒了？”

雪阑点头：“嗯，他心情不太好……也是习惯了，过些天就能恢复的，先让他这么睡会儿吧。”又说：“你是收到了我的纸鸟么……？”

花罗应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低下头，搓着自己的手指：“那个纸鸟……你做得挺好。”

“术法做的，倒是没什么。”雪阑边说，边转头望着她。

半晌，说：“你的外貌，是一开始就做成这样么？”

这问题有些突然，叫花罗愣了一愣，却仍颔首：“主人一开始就将我做成这样，这两千来年没变过。”见他不说话盯着自己，又问：“怎么了吗？是这张脸让你想到了谁么？”

雪阑笑道：“为什么会这样问？你这张脸我没有看过第二人有的。还是说……我这问题太过无礼么……？”顿了顿，忙说：“对不住，问你这么奇怪的问题。”

身边的人却像是看见什么好笑的事一般笑出了声，花罗望着这庭院中簌簌落下的叶子，手臂倏然伸长了摘下不远处的一朵岚葵来，又收回手，将岚葵插在了雪阑头上。

雪阑没能料到她的这个举动，微微一怔。

“上次，你们去蚀浪山的那一次，御朝冲我叫了别人的名字。那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我这张脸和某人长得很像，才导致他这样的。”她又将雪阑发间的那朵花轻轻按了一下，将它插得更牢固：“然后……刚才你又那样问，我就想到这个了。”

雪阑没说话，只轻轻嗯了一声，良久才开口：“我只是觉得，你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