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意象中不一样的,电视剧中从未出现过的情节,她似乎成了一个无法得到肯定的可怜虫。
各种感受交互错杂在一起,如同画板上交融在一起的颜料,合并之后只剩下令人作呕的恶心色调。
捂着腮帮装可怜的成年人眨巴着鸢瞳,委屈的弧度难以让人不为之动容,许是察觉到了明显不同的气氛,太宰治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早弥卿实,停顿片刻才重新挂上温柔的笑容,“怎么啦,干嘛这么严肃?”
“……”
早弥看着对方那张除了棱角分明几分此外毫无变化的脸,缓缓摇了摇头,强行咽下喉咙中那股苦涩又令人反胃的味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着违心的话,“没事。”
就算过再远,这个人身上散发的气息总归是没有多大的出入的,可问题却是出在了她这一边。
早弥一直以为自己其实挺大度的,也可能是除了这人,从小到大自己从来没有被抢过什么重要东西,从而造成了一种潜在的错误认知。
可事实却是事与愿违。
她以为自己可以不计较太宰治那些曾经的露水情缘红颜知己,可事实上一个十几岁的年龄段的情感单纯如张白纸般的人怎么可能能够不在乎另一半的曾经。
床上功夫亦或是吻技,毫无漏洞的技术无论哪一点都在宣示着这人或许拥有数不清的感情史的经历,一想到太宰治也用对待自己的方法对待过别人,早弥卿实就莫名有股油然的生理恶心。
但从合理的角度来看,可能真的被她猜对了。
太宰治并不是因为喜欢,只是单纯觉得情感史如同白纸的自己算是个异类,也只是因为那点曾经的关心,甚至不惜与她滚到一起,只是为了留住那点不带任何邪念的担忧。
就像个缺爱的孩子,费尽心思讨好家人,只是想要回那几分属于他的关爱。
“……”
就算把对方蒙在鼓里,伪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爱意之深的模样也是在所不惜,而对于一个常年混迹于情场之中的人来说,这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也不为过。
毕竟这对于他们来说,善于运用人心中那点敏感而脆弱的部位,是优点更是上天赐予的得天独厚的优势。
被耍得团团转也好,被骗得梨花带雨也罢,从一开始,这都是一厢情愿的。
双方同意并默许,即使那双好看的鸢眸眼底不带任何爱意,但这对那些爱而不得的人,应当算是最大的宽待了。
可这不是早弥卿实想要的。
如果真的不存在她所奢望许久的东西,太宰治却还迫于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情感而强行接受了她。
可荒唐至极的会是太宰治,而那个并非因为爱而得到喜欢之人的可怜虫就会变成她自己。
是不是因为后来发现自己对于他的包容,才让他在后来将自己放出了黑名单,作为了自己玩够之后的最终选择。
并不是因为喜欢,也不是因为她有多好,只是那颗曾经为他颤动并从未停止的心带给了他想要的无微不至,以及毫无担忧的放心罢了。
“……”
似乎有些杂乱无章了。
无论是心还是感情。
早弥推开了太宰治挡住自己视线的身形,踩着皮鞋,闷不做声的走了出去。
站在二人身后不远处的江户川乱步从黑框眼镜中抬起眸子,祖母绿在空中闪烁了几分,随后再度垂了下去,以微不可察的气息叹了声。
——精美的瓷器一旦有了裂痕,就会变得一文不值,最后被人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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