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楚芷兰抬起手就朝离得最近的一位妃嫔脸上扇去,瞬时间,一道格外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全场,那被扇红脸的妃嫔,委屈地掉出眼泪来,呜声叫屈道:“呜……你敢打我……我……我要见皇上!”
“打你怎么了?”楚芷兰傲然抬头,厉声警告道:“别说打你,我就算真把你杀了,你又能怎么着?!啊?!我楚芷兰是正儿八经的大宣公主,你区区一个后宫妃子,算个什么东西啊?”
这番话掷地有声,直听得在场妃嫔们一怔,她们看向楚芷兰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楚芷兰不顾她们复杂的脸色,转过身朝御林禁卫百户姜钊吩咐道:“姜百户,你好好干你自个的差事,从现实开始,如再有人敢不顾天子口谕硬闯进殿,你直接将其就地斩首!”
姜钊听到这话有些诧异又有些激动地点点头,大拍胸脯道:“臣明白了!”
楚芷兰回身看向一众傻眼的嫔妃,怒喝道:“还不快滚?!”
安贵人及一众聚集哭闹的嫔妃们又惧又怒的看了楚芷兰一眼,随后心有不甘地离去了。
见一众后宫嫔妃们气呼呼地离开了, 姜钊可算是松了口气,忙朝出面解围的楚芷兰抱拳致谢道:“臣谢公主殿下出面解围。”
楚芷兰不咸不淡道:“你以为我方才跟你说的话是闹着玩的吗?”
姜钊面色微怔,一时间没听明白楚芷兰话里的意思。
楚芷兰俏脸发寒,杀气腾腾道:“我方才说的话是真的,之后若还有人敢闹事闯殿,不论是谁,你们直接斩首了事!”
姜钊倒抽了口冷气,脖颈处不自觉地渗出冷汗来,看向这位姿容绝艳的公主,心中升起浓浓的畏惧之感。
……
侧殿外堂,见太子已经从殿深处走出,迈开大步,从殿中离去,跪于角落的五六皇子,及八皇子母子四人,表情都变得有些慌张起来。
不多时,几名太医也从幔帐内走了出来,五皇子见状,忙站起身来,红着眼喝问道: “父……父皇怎么样了?”
那几名太医被五皇子突然叫住吓了一跳,其中领头者很是尴尬地朝他作了一揖,委婉说道:“殿下,关乎陛下病情的事,太子与皇上都不允许我等外传,还望……”
五皇子一把拽住老太医的白胡子,凶神恶煞地逼问道:“你不要跟我说车轱辘的废话!!我是问你!父皇……父皇他怎么样了!”
突被人猛拽胡须的老太医疼得哀嚎起来,连忙举手求饶:“殿下……殿下……您 别逼我……我……我真不能说呀!”
“你!”
五皇子气急,举起拳头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傅少卿掀开幔帐走来,严声斥道:“五殿下,你要干什么?!”
见傅少卿走了出来,五皇子到有所收敛,一把推开了面色惊慌的老太医,瞪眼发问道:“我……我就是想知道父皇病情如何了,你来的正好,父皇……父皇他到底如何了?”
老太医见五皇子将注意转移到傅少卿身上了,他忙松口气,格外着急地带领着人跑了出去。
傅少卿面无表情地回道:“陛下有过口谕,关乎他龙体之事,概不能外传。所以,五殿下如何问,老奴都是不会说的。”
“傅少卿!”五皇子恶狠狠地看他一眼,厉声威胁道:“我乃大宣皇子,父皇的亲生骨肉,身为他的儿子,我连自个父皇病情的知情权都没有吗!傅少卿,本殿下念你是伺候我父皇多年的老人了,不想过多为难你,你现在只要如实跟我说父皇病情如何就是,否则……”
傅少卿冷声打断道:“否则,殿下要将老奴如何?”
五皇子被他这话噎住,本欲说出的威胁之语,忽又不敢言明了。
他也不傻,见傅少卿摆出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也猜到对方是有着一定底气的。
傅少卿神情平静的看了五皇子一眼,忽地举起双手接连击掌三声。
随着他掌声落地,数十名身穿颜色不一袍服的太监们就如同飞鸟一般,四面八方地从殿门口涌了进来,且第一时间关拢殿门,目光灼灼的紧盯着殿中五六皇子,及八皇子母子的一举一动。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五皇子心中没没来由的一紧,他咬住牙,紧张而又不安的质问道:“你……傅少卿,你要干什么?!”
“老奴只是代陛下宣读旨意而已!”
傅少卿掏出一份卷好的圣旨,格外从容地打开来,声音庄重地宣读道:“宣武曜皇帝圣旨,五皇子楚佑泽,六皇子楚佑擎私下勾连朝中臣属,伙同沪州地方官员创办金满楼虐民害政,祸乱江山社稷,罪无可恕!实失朕望!汝兄弟二人既犯下滔天罪业,理应受到应有惩处!至今日起,五皇子楚佑泽,六皇子楚佑擎就此贬为庶人,革除二者的皇室宗籍!”
听闻此言,五皇子难以置信,睚眦欲裂道:“你说什么?!这不可能!傅少卿!你个老阉狗想干什么?!”
不远处,听到自己即将被贬为庶人的六皇子也彻底慌神了,嘶声哭喊道:“不!我不相信!父皇绝不会如此对我们!我们可是父皇的亲生骨肉啊!呜呜呜……我要见父皇……”
言到激动处,兄弟两人迈开腿就要朝幔帐之内闯去,可没等他们跑上几步,那先前冲入殿内的太监们便分出一批人,死死控制住了这二位皇子。
“傅少卿!!”
被三名太监硬压在地上的五皇子愤怒嚎叫起来:“你个挨千刀的阉狗!你要干什么?!”
面对五皇子的辱骂,傅少卿并未给予回应,只是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而压制住五六二位皇子的太监们亦是会意的点了点头,分别捂住了二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