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钵儿跟着我红姑子来,没有二百两也有一百五十俩了,哪里亏待了你们?吃香喝辣的玩汉子一样少不得,你爹娘也来投靠你了,不是你富贵了,谁个鬼来看你,这些都是为师的功德,你要牢记,时时听为师的话,少不得你的钱财。
为师做那女子的时节,家里穷的掀不开锅,再寺庙里偷贡品吃被人发现了少不得的打,后面咱也学凶了,如是遇见男和尚就把身子与他们,换咱吃个饱饭,如是遇见女施主来闹咱,少不得与他们拼命一场,要不说为师的最疼你,你与为师做女子时节的性子可是像的不得了哩。
年轻时候吃了多少的苦才的有今时今日?所以最见不得糟践银子,这送上门的来的叫你两个搅黄了,不由得为师不发气来,阿弥陀佛,这银子是糟蹋不得的,佛主都要怪罪,这回子为师的也与宝禅一个公道来着。
她在俺里做住持的,四十九日你我不在,来往的施主还是要与她多少的银子的哩,这就叫为师的公道,你钵儿得了银子,少不得宝禅一份,宝禅没你灵性,可她对为师的最为忠诚,这点子你都达不到的,别以为做师傅的不知道。
钵儿姑子道:谁说咱对师傅您不忠心,就她忠心来哩,哪次出点甚事不是波钵儿我为师傅揽下的?师傅您说话可要记点人的好罢,哼!
两人盘算的好,只听的外面乒乒乓乓的一片刮刮匝匝,来了二十来个士兵,把静心俺几个走门围了起来,防止那红姑子狡兔三窟见势不对,逃跑。
宝禅由于不去哪潘财主家,没去收拾行装物件,暂做那一把手,再庵里来回渡看,慌的见来了这多的兵,为首的是蔡源风与钱如命,手拿逮捕文书站在大门庵内,大喊红姑子,钵儿姑子在何处?咱家县老爷有请,快快的出来,休要咱这挨个的搜出。
这佛门禁地,咱不做这无礼的事情,如是不出来,休怪咱得罪了,没有那好的与你们,宝禅见状忙的迎过来道:大爷,何事,咱这里可是县奶奶的常来往的佛地,我们做尼姑的能范甚事情,何苦的兴师动众来?
蔡源风道:狗邪尼姑,不提奶奶还好,奶奶就是用了那两位邪尼的药,以至于小产了,这事情犯了哪有能打脱的道理,如今被咱老爷问出来了,少不得死,那是害命的药。
钱如命道:来人,与咱把奶奶题写的那副字儿,与我摘下来,这是他两个的罪证,留下来叫太爷看看,红姑子在内里听的不见清楚,叫钵儿去外面听听看看发生甚事情了。
钵儿姑子害怕也不得如此,战兢兢出来看了,宝禅见钵儿姑子出来,心道说不得抓了她就可饶了师傅罢,与蔡源风道:大爷往那里看,那位几十钵儿姑子哩,蔡源风眼疾手快叫人抓住了那钵儿姑子。
唬的那钵儿叫爹叫娘,说:宝禅咱与你有何仇恨,你这么的害我来着,蔡源风道:些尼姑,你师父红姑子何在?快快的说出来不然要你好看,宝禅道:爷,甚大事,这静心俺少不得咱师傅,大爷如今要找钵儿姑子,也找见了,拿她回去与太爷交差罢,饶了咱师傅。
这里有三两银子拿于爷喝茶罢,蔡源风道:烂丑的尼姑,你说甚来,那红姑子是主犯,抓了这从犯必须得要主犯个,你是疯了不成,滚去一边罢,大爷没叫你,你在鬼叫甚?
又问那钵儿你师父在何处,钵儿姑子道:大爷万动不得手,咱这就与大爷说罢,宝禅又说:你不是不怕挨打吗?让爷打打又如何?枉费平日师傅对你那般的好来着。
蔡源风道:你这丑尼姑,要是在搭话,截断咱,一脚把你往死里踢,钵儿姑子道:就在进去内殿第四个禅房里,爷派人去找罢,咱不得前去,师傅知道不得好,只是我钵儿一不杀生二不害命犯了甚事情来?叫大爷与贫尼说个明白罢。
蔡源风道:你上了堂自然就知道了,太爷会与你说的,钱如命派了两个士兵,进去把红姑子捉出来了,红姑子不知所以然,楞楞的跟了出去,见钵儿已经被绑上,一头的雾水。
那官兵些也不在逗留,反绑了钵儿与红姑子,一路押去衙门里了。
廖鹏此时早已经早厅上坐着等着两位恶尼了,自己还不知道用的那药是要治人死的,吴老先生被廖鹏事先请入了甲厅,以待出厅作证。
钵儿姑子与红姑子两个从没进过公堂,见四面都有刑拘,八个喊堂威的官差,看着着实吓人,两人被绑住还站在厅上一动不动,廖鹏一拍堂木,吓的两人一惊。
说道:大胆的恶尼,见了本官为何不跪,到了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知道要跪着,两人扑通一下与廖鹏跪着了,廖鹏道:恶尼,可知道你俩犯了甚大事来了?开口说话。
两人平日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一头牛也要与你抵触一番,今日见了廖鹏的威严,这厅上的王法,加上平日的亏心事做的甚多,这手下的汉子又不受他两的色计,一个个铁青的脸,如十殿阎王里的小鬼一般。
把那两个秃尼姑泄气了的惊吓了一番,也不像那京城里的和尚尼姑有大靠山,这些年只顾敛财,也没四处通关系,红姑子为人奸吝,舍不得银子铺派事情,每次与人蒸几十个馍馍就行了。
还如她往常那般寒酸,与那姜小妹也是几十个馍馍打发了,就是有那与你做靠山的人你与人家几十个馍馍,人家表面上收下了,你就以为人家要做你的靠山来?
背后不知把那馍馍喂狗还是怎的了,骂你一顿都不知道,你不与人家银子,哪里叫人与你办事来?
红姑子终究还是比那钵儿老成些,那钵儿姑子吓了舌头不听使唤,说不出话来,廖鹏问问两人始终不搭话,还是红姑子半天幽幽的开口道:大人贫尼犯了甚事情了?还请大人细细说来,咱就是想破了天也不得知哩。
廖鹏道:狗歪人,你们用的好药,这两个多月三番五次的送本官的妻氏那药,害的她如今小产了至今昏迷不醒,本官找吴老先生过来查验,那吴老先生说此药是南蛮地的邪药,内里有迷心草与烈物毒药流沙,你们可认罪。
红姑子道:大人着实冤枉哩,这药是味好的回春之药,平日咱华阳奶奶些用的也有,怎的不见她们小产,昏迷哩,也不见她们来告,准是奶奶吃了甚不干净的食物了,或是染了风寒罢。
大人放了我两,咱与奶奶做个好纳福的醮,报官奶奶好起来,廖鹏道:谁个妇人用了这邪药有脸来告?别说他们怕羞,你两人用此药竟然不知此药的害命之物,张开狗口满嘴胡说。
来人啊,把那邪药与本官一红一灰的拿过来,本官当着你两个害人的精面前让你们心服口服,前些年刘家的姨姨落了一个男胎,也是你这药物的功劳,你敢不认?
廖鹏又道:来日,与我传吴老先生,与张员外家的两位姨姨赵氏,厉氏,宋思玉家的一位姨姨吴氏出来见见这两位师太,刚才她说无人来告,今日让她两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