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门。
房里的灯亮了。
门被打开。
她看着一脸无奈的男人,道:“怎么了?”
纪宴殊扶住额头,望了眼身后。
纪辰抱住被子,哭唧唧的,可怜兮兮的注视着宁萱。
奶音带着一丝凄惨,“妈妈,爸爸…打我!”
纪宴殊瞳孔放缩一下。
宁萱走过去,搂住纪辰,“辰辰不哭,你跟妈妈说怎么回事?妈妈替你收拾爸爸!”
纪辰哽咽着,话都要说不完整。
纪宴殊把门关上。
“爸爸坏…他打我…屁股…说我…不听话…”
宁萱看了眼纪宴殊,他这才缓缓开口。
原来是辰辰不好好盖被子,腿伸出来,纪宴殊给他盖好后又蹬开,秋天的夜很凉,容易感冒。
纪宴殊问他为什么。
他不说话。
于是打了打他的小屁股。
纪辰还在哭唧唧。
纪宴殊脸色微沉,“纪辰。”
他很少唤纪辰的全名,这下纪辰也知道他生气了。
立马哽住喉咙。
从小到大纪辰对纪宴殊都是敬佩,他没有再哭出声,一直打着奶嗝。
宁萱瞪了眼他,“你好好说话。”
她摸了摸纪辰的头,“辰辰告诉妈妈为什么要蹬被子。”
纪辰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最后道:“我想和妈妈睡。”
宁萱唇角勾起温柔的笑,“辰辰可以直接和妈妈说啊,爸爸也是为了你好,要是感冒了说不定还要打针,辰辰想打针吗?”
纪辰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宁萱又道:“那就要好好听爸爸妈妈的话。”
纪辰点点头,搂住宁萱的脖子,“妈妈,我今夜可以与你一起睡吗?”
宁萱摇了摇头,“不可以,算是今天对辰辰的一个小惩罚,不过明天可以哦。”
纪辰眼睛又亮起来。
“谢谢妈妈。”他在宁萱侧脸亲了一口。
把纪辰哄睡着后,宁萱给纪宴殊使了个眼色,他跟着走出来房间。
宁萱叹了口气,对他说道:“小孩子心思很敏感,你以后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纪宴殊拉住她的手,宁萱没有甩开。
“知道了。”
宁萱看着他垂着眸子的样子,笑出声。
“没有怪你,有时候确实要严厉。”
她对纪宴殊的教育方式是认同的。
这段时间,仔细想想自己确实对辰辰有些过于溺爱。
但她已经少陪伴了辰辰那么多年,舍不得对他严厉。
教育总要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她还是唱白脸吧。
至于这个所谓的坏人,留给纪宴殊吧。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也忽略了,她已经把纪宴殊规划在了未来。
纪宴殊点着头,慢慢移了移步子,离得宁萱越来越近。
他拉住宁萱的那只手开始不老实,细细地摩挲着那块细嫩的皮肤。
空气里似乎开始变热。
宁萱刚要开口。
那双大手就放下。
纪宴殊委屈地看着她,“萱萱,都几个月了,我就想拉拉你的手。”
像只被主人伤害的大修狗。
宁萱嘴角抽动。
凑过去,踮起脚尖,想在他的侧脸亲一下以示安慰。
谁知没有站稳。
或者说某人故意。
她跌进纪宴殊的怀中。
鼻尖充斥着他的气息。
宁萱耳垂红了几分。
尽管两人做过比这些更亲密万分的事,但时间太久。
头顶的阴影越来越大。
宁萱抬起头的瞬间,唇上便覆上温软。
大手隔着腰间的衣料细细摩挲,引起阵阵战栗。
唇肉被亲的发红。
他还在试图深入。
舌尖慢慢探出。
腰间的软肉被掐了一下。
她不自觉张开唇瓣。
唇舌缠绕。
静谧的空气里传出暧昧的声音。
窗外的月亮很圆,躲在夜幕后,偷偷地观察亲密的男女。
最后宁萱被放开的时候,眸中已是迷离。
纪晏殊的声音磁性里带着哑:“萱萱,还想再亲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