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刚刚我看着杜家所有人都被押走了。听说那个惹祸的三小姐,昨晚也死在杜家祠堂里了。”
“呸,死了活该!杜家小少爷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找我说,这回杜家被抄,不屈!”
喝茶男用扇子捂住嘴巴,侧头低声道:“我估摸着陛下早就想动他们家了!”
“就是,堂堂国公府竟敢带私甲进宫还要捉拿四殿下,你们说这脑子得被门夹成啥样,才能干出这事?”
“还不是仗着二殿下......”
“嘘,找死呢!”
......
林洛醒来已是未时三刻,对于上午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就连自己要倒霉了也不知。
林洛蹦跳地出门,显然是忘了昨晚酒后失言之事了。这不,刚走到南大街,就有人调侃林洛了。
“这不是咱们未来的小林相吗?这是出来巡视民情了?”
说话人乃是工部尚书的大侄子,章文远。也是巧了,今日这些个纨绔子弟聚在摘星楼喝酒。
“要说咱们这位林司直志向真是远大呐!”
“欸,刘兄此话就不对了。林司直那可是大夏国的女英雄,更是相府的接班人呐!”
“哈哈哈......”
七八个人笑作一团,林洛脸色微变,却也未曾发怒。她得赶去相府上班,不然得扣银子呢!
那几名纨绔子弟似乎不肯放过林洛,那个叫刘兄嘲讽道:“林司直,我还是奉劝你早日和凌大人成亲,回家生孩子去吧!”
又一阵嘲笑声传来,林洛听到这话,脸色一沉,停下脚步。她并非不知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但被人如此直白地提及与凌大人的婚事,还是让她感到不悦。别的她都能忍,但是那凌逸开玩笑,她林洛忍不了!
她拿出荷包里的一支烟花。
随着‘嘣’一声,烟花在空中绽放开来。林洛目光锐利地扫过那群纨绔子弟。
没一会,街道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林洛见疤哥亲自带着数百名码头干活的伙计赶来,心中稍安。这回轮到她狂了。
林洛一声令下,摘星楼被四面八方给围得水泄不通。十声数后,以章文远为首的八个男人,嘴里塞着抹布被绑到林洛面前。
林洛一声不吭,拿起街边老张头夹木炭的火钳,往章文远走去。
疤哥拿掉章文远嘴里的抹布,章文远先是‘呸’一声,而后破口大骂道。
“你个小贱人,我叔父那是工部尚书章炳怀,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了!”
林洛看着他,依旧不语。只见那根烧红的火钳,艰难地伸进章文远的口中。章文远挣扎数次后,‘嘎嘣’一声,章文远两颗大门牙被林洛硬生生掰了下来,扔在地上。
林洛的举动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连疤哥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章文远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她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微笑地看着章文远:“你看这够吗?”
其余纨绔子弟见状,纷纷开始挣扎,奈何疤哥的手下都是好样的,他们一个都没跑掉!
林洛淡淡一笑,自言自语道:“呀,不够呀!那行,继续!”
沾满血的火钳,慢悠悠地晃到章文远的耳边。章文远支支吾吾还未说什么。林洛嘴角一扬,火钳就落到了章文远的耳垂上。
“啊......”章文远的惨叫声再次响起,整个南大街都回荡着这凄厉的声音。林洛不为所动,她手中的火钳再次缓缓移动,这一次对准了章文远的另一只耳朵。她的眼神冰冷而坚定,仿佛在做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周围的纨绔子弟们吓得面如土色,他们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如此狠辣的手段。章文远脸色苍白,他恐惧地看着林洛,眼中满是哀求。然而,林洛只是微微一笑,扔掉火钳,拿起边上上小贩摊子上的剪刀。章文远吓得往后挣扎,眼中满是惊恐。
林洛一把薅住他的发髻,‘咔嚓’,章文远的头发被林洛一剪而断,黑发瞬间散落一地。她轻抚着手中剪刀,冰冷的金属在指间流转,闪烁着寒光。她淡淡开口,声音如冰:“还敢瞧不起女人吗?”
言罢,她转身离去,身后是纨绔子弟们惊恐的眼神和章文远无助的哭喊。
疤哥带着弟兄跟在林洛身后,今日这阵仗可是惊艳了疤哥。“我的亲娘类,小洛你把人家大门牙给掰了!”
“谁让他嘴欠!”
林洛说完,又返回家去。一会,免得某些大人物找不到她。她就在家老实待着,等着被抓好了。
一炷香时间,林洛掰牙、戳人耳朵、剪人头发的事,传遍京中大街小巷,茶楼酒肆。甚至,刚刚午睡醒的陛下,得知此事后,都震惊不已。
林洛的壮举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连工部尚书章炳怀都坐不住了。他匆匆入宫面圣,想要为侄儿章文远求一个公道。然而,当他踏入皇宫的那一刻,却看到四殿下正悠闲地坐在御花园中,与陛下品茶谈笑。
“章大人,别来无恙。”阿斗似笑非笑问候道。章炳怀脸色一变,上前行礼,心中却波涛汹涌。
“陛下,这……”章炳怀欲言又止,却见阿斗微微一笑,手中的茶盏轻轻一晃,茶水在杯中漾起层层涟漪。他淡淡开口:“章大人,冤有头债有主,林洛只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还有呀,她这么做可是为了拉你们章家一把。”
阿斗说完,将桌上的折子递给章炳怀。
章炳怀接过折子,一眼望去,面色大变。折子上竟是章文远近年来的作恶的证据,每一项都详细到令人心惊。他抬头看向阿斗,心中已有了几分明了。
“章大人,林洛此举,不过是想让章家看清自己的处境。”阿斗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章家若再不知收敛,只怕这京城的天空,就容不下章家的云彩了。”
章炳怀紧握折子,额上冷汗涔涔,他深知今日之事已非他所能掌控,四殿下没有将自己的罪行呈交给陛下,显然是有心放自己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