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挥了挥拂尘,说道:“梦中有人追逐,得此梦,事业压力大,身边小人多,更与他人间争吵不断,有得财之迹象,为人应换位思考,凡事不可斤斤计较,得饶人处且饶人。”
说完,又装模作样掐指算了算,一拍桌子,也没说话,蓝春掏出了一个银锭,递给了他。
老道士点了点头,神神秘秘的说:“冬日里大吉,呈上升之相!”
蓝春听得模糊,但觉得卦象还是不错的,还是点了点头感觉钱没白花,又急切的问:“往哪里升?升多高?”
老道士还未回话,蓝春背后有人说话。
“少年的心都太急躁,总是急功近利、好高骛远,这是不切实际的,但放在少年身上,又无比的合理。”
蓝春转头,看到了穿着素衣道袍的宋濂。
“宋老先生,身体可好啊?”蓝春行礼。
“老头子身体还算硬朗。”宋濂抚着胡须,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宋濂今年七十岁了,不说是在当时人均寿命三四十的情况,就是往后也算是高龄了,可惜他一个文化人,只做的一手好学问,做不来政治韬略。
“老先生最近忙什么呢?”蓝春看着他精气神好像比以前更充足了,不知道是不是无案牍之劳形的缘故。
“没有什么事,最近在教授小道童学问,顺便补录一些道家经典。”宋濂坐了下来。
朝天宫是道家场所,坐的都是蒲团,方便打坐和冥想,但冬天有些凉气上涌了,不能久坐。
几人聊了几句便共进晚餐。
依旧是分餐制,不知道是不是基地这些天产出的猪有些多,京城近几天猪肉掉价,老百姓也能美美吃一顿。
“这两天每天都有大肉吗?”蓝春问宋濂,宋濂餐盘中有许多肥肉,正所谓长寿。
“是啊,又过年了,今年的鸡豚都便宜了许多。”真隐老道士吃着饭,另一只手还盘着串。
“吃饭还盘手串呢?”蓝春问。
“化血气。”真隐手中的是金刚菩提,蓝春早就知道他佛道通学,也并不意外。
晚上,蓝春回到了家。
刚进门,朱璎珞就递给他一本奏折,说道:“父皇下午差人送来的,你不在我替你收了,还没看呢。”
对于正事,朱璎珞还是听蓝春的,蓝春很感动,仔细看了看,朱元璋将其中一些圈圈点点,也没有多写什么。
“没有带什么话吗?”蓝春长舒一口气,三脚猫的功夫,没想到还被认可了。
“说是让你明天进宫面谈。”朱璎珞梳着头发,坐在梳妆镜前。
蓝春将奏折放回书房,明天还要早起,也就早早睡下了。
天未亮。
蓝春去参加早朝。
宫门大开,蓝春跟着太子走了进去,如果不跟太子,以蓝春的品级,他估计要排到宫门外去。
“没想到啊,稀客稀客!”朱标夸张的说,蓝春确实没怎么参加过早朝,有没有他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