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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周棠回来,瞧见她歪靠着床柱,进门把门关上。
咿呀的关门声把她闹醒,打个哈欠强忍着睡意,“回来了。”
“嗯。”
他站在她跟前摊开双手,她以为他是想要抱抱,站起双手去抱他。
“你也有小孩的一面啊。”
他的手没有回抱她,反而笑着说:“小糊涂蛋,你的礼仪学哪去了?这是让你伺候更衣。”
啊,这不是要抱抱?
她为自己自以为是感到尴尬,她从未伺候过人哪里懂得这是更衣的信息。
她麻溜地解开他要带,解开他喜服上的明扣与暗扣,把他的外衣扔到边上的凳子上。再去弄他里衣,红色里衣扣子让她犯难了。“这扣子在这么难解啊?”
“那就不解了。”他握着她的手拉着她坐下。
伸手去拿下她固定发髻的发簪,没有发簪的固定的秀发像得了自由般的水倾泻而下,落在她的后背,犹如黑色的瀑布。
他把她头上的发饰一一取下,再把自己头上的碧簪玉冠拿下,束起来的发丝得了自由自然不愿待在头顶,从他头上跳落,落到他后背,落到他跟前。
拿起自己的一束发,再拿起她的一束发,缠绕来缠绕去弄成同心圆。
“这是做什么?”
“结发。”拿来剪刀把结发剪下放入盒子,“今后我们就是结发夫妻了。”
她的笑容再也藏不住,他的郑重告诉她婚姻并非儿戏,今后她就是他的责任了。
把盒子放好,转身看着傻笑的她,点一下她的额头,“笑甚?”
“突然感觉好幸福。”有这么一个忠诚的男人对她,她有种被爱的幸福。
他的指头从她额头往下滑,点在她鼻尖,“以前你跟我说不要三妻四妾,我说办不到。当你离开了之后,我发现不纳妾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拒绝别人,守住自己,不纳妾也不是难事。”
偏头看眼前的男人,露出一个很傻很可爱的笑容,“那些下官没送女儿、姬妾给你?”
“我收买宫中的太医,让他们放消息出去说我不举,再加上徐凤的证明,属下们不敢把女儿送我祸祸。送美人姬妾的倒是不少,能拒绝的尽量拒绝,要是不能拒绝的就收进家里养一段时间再送出去。”
古人眼里姬妾犹如物品,收来送出去无需可怜。
他的手指往下解她扣子,脱她衣裳,露出那片红的肚兜白的皮肤,红的红艳艳,白的白花花,甚是惹人注目。“如若当年我能承诺与你,便不用受这五年的寂寞空虚。”
“说来我才是后悔的那个,被你的花言巧语给蒙骗,明知你福泽深厚、吉星高照,我还傻傻地跟你这般那般。在你身上沾了你的福气,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想走都走不得。”
他脱去里衣,光着的胸膛,穿着亵裤靠她,男子的气息喷了她一脸,她口干舌燥的不敢说话。
两手撑着她肩膀把她往床里推,跟着爬上床,“春宵苦短,莫要讲话。”
两手撑着他不让他欺近,笑问道:“我该叫你什么?周棠还是周松?”
“允你叫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