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散修,总是很吃亏的。”
这一点,张清烛倒是没有不认同的,他很认同。
没有组织的去对抗有组织的,这种事从来都吃亏,但在修行界,在神秘世界,有一个很不一样的地方,只要一个个体足够强大,那就可以造成一个人打一群人的局面。
一个高境界的,可以对付一群低阶修行者。
“如果南大陆能出一个邪神级别的强者,那应该也是可以保住自己的地位吧?”
张清烛冒了个风险,说了点自己完全不清楚的,只是凭着一个逻辑关系,就说了一些,但也还是有保障,这毕竟是别的大陆的事,说错了,那也可以遮掩。
他是一个小道士。
在龙虎山是个小道士,在镜花园的帝陵观也是个小道士。
一个小道士,又能懂什么?
张清烛对于东大陆以外的,他倒是有点胆子敢说,而这只鸟,对于镜花园外边的事,也不是就那么敢肯定的,更何况是东大陆以外?
张清烛并不认为,这样一个大陆,没有那样的一个强者。
“没错。”
“南大陆现在是不怎么样了,但南大陆的历史极为辉煌,其他大陆,很难在那个地方建立真正的统治,充其量也就强势一些。”
“南大陆,有金字塔,金字塔里面有木乃伊。”
“这些被尘封在金字塔里的木乃伊,都是在很早以前的历史辉煌时期的强者!”
“一旦到了那种危难时刻,木乃伊就会从金字塔里活过来,到那时候,黑暗的诅咒就会像天灾一样,散布在整个南大陆的土地上。”
“所有踏足在南大陆的土地上的生灵,都会遭受诅咒。”
张清烛在这个时候,还是只能点头,在一个大陆范围内的诅咒,每一个生灵都不能幸免,或者说,几乎没有一个生灵可以幸免,这样的伟力,已经不是寻常道理可以说明的了。
还有着这个层次的力量在,那这个所谓的南大陆,即便已经没落了,也不可能彻底消亡,还在沉沦。
当然,这也是个感觉,对这个世界的东南西北,他没有多少概念,只知道是四个大陆,而且,这样并列说出来,隐隐让人感觉到,有某种紧张关系。
而这种关系可能就是竞争关系,一旦跟人种联系在一起,那种隐隐可感,就很快就明晰起来,且很生动形象,影响深刻。
这种事在哪里都一样,只要稍稍一想,就会感到熟悉,他不是真的小孩,少不了这方面的见识,所以,对这只鸟话里头暗示的,并不陌生。
这一点,似乎也是一个符合历史进程的世界形势。
这个时代,也有着悲欢离合。
当然有着它的悲欢离合了!
对此,张清烛只能是暗自叹息,只有微微的感慨,没有太剧烈的情绪。
但这点感慨的余韵就很绵长,一下子张清烛的兴致沉寂下来,不想再说话。
“你的脖子上,也有一只鸟?”
忽然,张清烛猛地一震,终于这个问题被提出来了,还是在这样一个毫无防备的时候。
张清烛在这毫无防备的时刻,终于还是显露出来些许的破绽,身体震了一下,脸色在迅速变幻了一下。
靠,这只鸟,现在就要翻脸了?
在小道士的理解中,既然这只鸟识货,认出了这只纸鹤有些玄妙,那应该就是认出了本来的面目……
一张赦罪符,在这个地方是什么价值?
而醉道人的法宝,居然没有被认出来是法宝?
看来,是大葫芦法宝有灵……
现在只能是这么解释了。
张清烛手上动作不慢,并不多话,一话不说,当即伸手从自己的脖子上将那一道形似红色纸鹤的纸符摘了下来,递了过去。
张清烛没有搞什么暴起发难,也不准备翻脸,但这家伙,他寻思着,应该是给自己透点底,让自己要好好配合它越狱,别想着在关键时刻向帝陵观和花仙子告密。
这家伙,确实有手段,之前它向自己诉说跟这里的道士跟和尚的恩怨,还有对赵公明这位大人物的观感,都是为了现在这一刻的铺垫?
张清烛不确定,但这时候,最好还是这样想,往坏里多想想,多点准备,有备才能无患。
这家伙,也就是拿捏一下,应该不会抢了他的宝符。
对于张清烛小道士的这一番心理活动,对面的小鸟像是没有任何察觉,而此时的小鸟,多少表现出了一点不寻常的地方,一只完全没有任何力量的小鸟,此刻却悬停在半空,长时间的在半空中停留,不需要拍打翅膀飞行。
“吱咯……”
这只鸟当然不会伸展出翅膀当手来接住,它叫了一声,仿佛有魔力一般,直灌人的灵魂,使人微微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