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拿起一把鱼食,坐到池塘边喂鱼。
“你不嫌累就继续演!反正你离阳第一刀客,堂堂大将军突然身体抱恙,我是不信的!”
张巨鹿也不多看顾剑棠一眼,只管喂鱼。
“哎,别喂了,别喂了!再喂都让你喂撑死了!”
顾剑棠一下子撇掉了刚才病恹恹的语气,说话也中气十足。
“老东西,不装了?”
“哎,迫不得已!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这只老狐狸!我是有苦衷啊!”
张巨鹿把手里最后的鱼食投喂完,在衣袖掸了掸手。
“你的苦衷我当然知道!可是你这么拖着,离阳不也照样暗流涌动!你给我个准话,你在等什么?”
“我等什么?当然是等风平浪静了!说起来,我倒是羡慕你个老狐狸,最少没那么多人盯着你!可你就惨了,离阳三十万兵马在我手中,朝廷要动,就先问我的意见!我的意见,说出来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被拿出来扛锅用罢了!”
顾剑棠终于说了几句掏心掏肺的话。
“我想置身事外,又很难!如今两朝兵荒马乱的,离阳暗地里又是皇子夺嫡之争,想躲也躲不开。你说我不装病能怎么办?恐怕你比我也好不了多少吧!”
顾剑棠意有所指。
他们两个,必然有人来拉拢,
夺嫡,说白了叫站队。
一朝天子一朝臣。
站对站错往往一念之间。
而最后的结果就是天堂地狱,天渊之别。
唯独,中立是最傻又最聪明的做法。
“我今天来,不是和你扯这些没用的!我是问你一个人,你对他了解有多少!”
“赵楷?”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你个老东西什么都心知肚明。除了他,还有谁能左右离阳朝的风云?”
张巨鹿摇着头,提到赵楷时,带着一种无法掌控的无奈。
“北莽的事儿你应该也都知道了吧?如今朝中去和北莽议和,他却已经把北莽的都南院打穿了。据说到现在,连皇的第一道圣旨还没有接到。”
“是啊,皇后面已经一天连下四道圣旨要求他火速撤兵!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应!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的。”
顾剑棠说道。
“都是带兵的人,你会不知道他的想法?”
张巨鹿斜撇着顾剑棠,眉头也皱得紧巴巴的。
“别给我戴高帽子,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他怎么样,我还真不好猜!我只是担心…”
顾剑棠说道这里,就没再说下去。
“担心他反了?”
张巨鹿接着话茬。
“是啊,万一他反了,离阳就……”
“所以,你不想和他正面碰,就躲了?!”
张巨鹿反问道。
“不然呢?”
“可是你不在朝堂的这些日子,皇已经派人去督军了!”
“胡闹,胡闹!”
顾剑棠蹭的一下跳起来了。
“这他娘的是嫌赵楷反的不够快吗?”
“是谁带的兵?”
“严池集,赵篆的小舅子。”
“完了,完了,全完了。”
顾剑棠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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