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员们最初训练动物的目的还是用以取悦君主和贵族,如今这些表演则成为了吸引观众的利器,不仅仅有寻常的杂技和与观众互动,还有刺激的斗兽——毕竟人与人之间的竞技对抗都得点到为止,不能像古典时代的罗马那样频频见血,想见血要么人和动物斗,要么动物和动物斗,总之流的都是动物的血。
不过正是因为这一表演有点费动物,弗朗哥才有些惊讶,毕竟在此前考虑到成本,相关的表演都局限于宫廷之内被不定期地用于招待朝臣和外宾,与其他人无缘。
好在苑内其他各种在欧洲见不到的异域动物弥补了这一部分,已经让他大感满足,更何况这些娱乐项目全都是免费的,弗朗哥的心里估量着饲养这些动物的成本,不收门票钱和其他费用的兽苑确实算得上亏本买卖,好在沙赫富有四海,区区一个动物园的盈利和运营成本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然而恰是因为兽苑的饲养问题在热度中引发出争议,就有人借题键政、阴阳怪气道:“高贵的人类自食其力却比不上囚于笼中懒惰的禽兽。”
好在这一反动言论没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当事人只是非常拎得清地在咖啡馆内向他狭窄的社交圈子私下输出。
被人在背后非议的易卜拉欣并没有因此打喷嚏,对其想法不知情也不想知情的他正在宫里忙着消磨时间,兽苑的事他并没放在心上,只是顺水推舟地把多余的动物给利用起来罢了,日后如何持续进行运营都没想好。
负责管理动物园的阉奴很快就来汇报兽苑的运营成绩:“陛下,托您洪福,来访兽苑的游客远超预期,且现场井然有序、没有出现事故。奴才以为,不如趁热打铁,趁现在把门票钱定了,价格就算能喂饱狮子的一块肉如何?”
易卜拉欣有些不以为然:“区区一座兽苑,我缺钱也不至于要从这里捞吧。”
被主子的反问弄得汗流浃背的阉奴急忙找补:“奴才没有揶揄您贪财的意思,免费自然是天大的恩德,只怕难以为继。”
“收钱的事以后再说吧。”易卜拉欣摆手先让阉奴把饲养员薪俸、展览动物的获取渠道等事都先安排好,好好完善管理和游客体验再收钱嘛。
因宅在宫里等待战报而闲暇的他此时被引起讨论的兴趣,虽然他从没了解过现代的相关机构是如何运作的,但并不妨碍他凭想象乱说一气。
阉奴诚惶诚恐地记下万王之王的指导,退下返回岗位将其实践,易卜拉欣很快将此事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