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大元,大人真的放心吗?就算放心,金大元在大明,不会被报复吗?就算不被报复,难道也不会少了监视吗?陈子义过去,妾身觉得,不太妥当。”
朱威声音不小:“算到最后啊,不论是朝堂朱紫,还是勋贵文臣,都不如一个金大元,金大哥是商人,掌握着大明与鞑靼还有西域的生意,他也是鞑靼还有西域除了我之外最信任的人了,所以在大明,靠近我的人中,最安全的莫属于他了,商人本该重利,哪里好处多他就应该去哪,可是金大哥为了我压上所有身家,这等情谊,比那些往日称兄道弟的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金大元是商人,商人逐利是天性,金大元其实是在朱威第一批撤离名单之中,但是他拒绝了,给出的理由是要为了朱威将这生意打理好,不忍心让朱威的心血白费,可是朱威哪里能不知道,这是金大元为了现在的风光,放弃了他们的情谊。
对于金大元这般做法,朱威心中很是伤心,因为金大元是他这辈子的第一个贵人,没有金大元的一百多两银子,就不会有后来朱威的风光,但是想了想,也就释然了,金大元在宁夏本身的靠山是原宁夏守备,可是犯事之后立马投到宁夏中军太监门下,在和朱威绑定之后,更是将那中军太监扔到一边去了,那时候金大元的本性,就已经暴露了。
对于这种人,朱威不想说他的好坏,但是金大元想在朱威受难之后,霸占朱威的生意,那就怪不得朱威了。
隔壁本应该早早回房休息的孙承宗几人,正在侧耳监听。
等到没了动静之后,孙承宗摇头叹息:“非要如此吗?朱威为国之心,不弱于我们任何人,为何非要赶尽杀绝?”
熊廷弼连忙嘘了两声:“哎呀我的孙大人哎…可要小心一些,现在朱威与陛下的关系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不管是为何,咱们都是做臣子的,陛下说什么,咱们就做什么,这就够了,哪怕他朱威再厉害,再忠心,可是陛下不认为他忠心,那他就是贼人。”
孙承宗冷哼一声:“熊大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哪怕忠心也不能如此对错不分!”
熊廷弼摇摇头苦笑:“孙大人,您还看不明白吗?朝鲜局势若是再严重下去,必将影响大明,如今朝局刚刚稳定一些时日,陛下这才没有让我们入朝,可是在现在让朱威领着几千人,还不给最新的火器装备,让他们与女真斗个你死我活,不就是借刀杀人吗?所以……陛下对朱威已经是失望至极了,咱们在怎么说,也不能与陛下站在对立面吧?”
孙承宗叹了一口气:“可是,这般不对啊!”
“你知道不对,我也知道不对,朝堂之上那些人难道就没人知道吗?可是哪怕不对,咱们也要认。陛下可已经有了罢朝的想法了,咱们若是不认,陛下真的罢了朝,可不就和嘉靖朝万历朝一样了吗?咱们大明经不起这般折腾了。所以再不对,也是对的,孙大人…下官知道您的性情,但是一切还要以大局为重啊。”
孙承宗忍下怒火:“陛下怎么能如此?怎么能用罢朝来威胁我等?简直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