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如此轻易地放弃我们的关系的原因吗？”他问道。“因为关系复杂，所以你决定放弃它？”

“除了你之外，我可能是任何人生命中最伟大的人！”她以平静的语气开始，但她的气势现在变得狂暴起来。“你无权叫我恶棍。现在不行！永远不行！”

翟彦君想自嘲，难道自己真的不能骂她坏蛋吗？他提出分手，她也答应了。就在他想让她坚持的时候，她却连坚持的力气都没有，选择放手。可他突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应该怪她？她一直都是这样。

既然是他主动提出分手，她也不会采取任何行动。即使她一生中最需要什么，她也不会乞求什么。当她最需要妈妈的时候，她甚至懒得去问妈妈。

但就因为这一点，他确实没资格给她贴上坏人的标签，就如她自己说的，她可能是这世上任何人眼中的坏人，但不是他的。

翟彦君收敛了一下思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问道：“我有一个问题，你介意老实回答我吗？”

“去吧，”她说。

他问：“你曾经爱过我吗？”

向外觉得这个问题挺好笑的，好笑到她竟然笑出了声，她眼角似乎有泪水，用手背擦了擦，转过身去面对他，不知道是笑得太厉害，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她将手撑在桌子上，问道：“你觉得呢？你真有必要问这个问题吗？我爱不爱你，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你又不是感觉不到的。”

翟彦君对此无话可说。她从来没有让他怀疑过她对他的感情。她一直是那种会直言不讳的人。她不需要隐瞒任何事情。虽然她确实从未大声说出自己的感受，但她会尽一切努力来表达自己的感受。

“不过如果你还想听的话，”向外说道，“那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曾经爱过你……我虽然很傻，但我还没傻到把青春浪费在一个我根本不爱的男孩身上。”她倚在桌子上，直视着他的眼睛，“彦俊，你呢？你爱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