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衡低头亲了亲虞乔的唇角，威胁道：“狱中有刑法会剪了舌头，若你再犯，我便剪了它。”

“你发什么疯？”

虞乔不悦的拍开裴衡的手掌，“昨日是一副德行，今日又是另外一副，大人比那些不得已的倡女怜人还要多面。”

裴衡刀尖舔血的时候虞乔怕还是一个奶娃娃，如今她占着道理，每句话都不留情面，把他比作倡女怜人，她倒是觉得自己脖子硬，仗着他的喜欢胡作非为，吃定他砍不了她的脑袋。

裴衡突然笑了，无赖道：“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

虞乔也没见过把变脸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裴衡一生里大部分时光都在行军打仗，如今天下太平，海河晏清，他才好不容易歇息一番。

君子之书他看的少，兵书倒是看了几车子，书上说了，用兵得奇，兵着诡道，他军中都是素久了的将士，身体素嘴上荤，他若是身体嘴巴在端着，虞乔就真的跑了。

昨夜裴衡想了许久。

他大虞乔不少，本不应该如此莽撞行事，偏偏遇见虞乔，让他仿佛回到了年轻时，那时的如同一匹未被驯服过的烈马，年轻气盛，从不把人和事放在眼里。

他本想着，虞乔大婚他添礼，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可虞乔的眼光让他实在不敢恭维。

喜欢陆柯白，结果人家有妻室。

如今招惹陈阖，无妻，府里姨娘一大把。

而他出身显贵，能力出众，最难得府中干干净净，偏偏虞乔那一双没用的招子就是瞧不上他。

“你还要拉着我到什么时候？”

虞乔瞪了裴衡一眼，她本就皮肤白皙，如今被他好一通揉捏，手上都是星星点点的红色痕迹。

裴衡道：“若我一生不娶，唯独只纳你一人，你跟我吗？”

若不是裴衡还抓着她，她要气的倒地不起。

他管他娶不娶妻子，她就是不愿意做妾。

虞乔心里是这般想的，嘴里也顺势说了出来，她生怕裴衡听不懂明儿又犯病，把道理揉碎和他说。

“陆柯白虽有妻，但实实在在对我好，也亲口承诺我，定会和离，陈阖虽有一府姨娘，但好在没有妻子，若我开口，说不定会为我散妾，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单单一句话就像空手套白狼？”

裴衡听不懂，厉声问道：“好端端扯他们做甚？你又是什么意思？”

虞乔嘴硬道：“我的意思简单，大人比不上陈阖，更比不上陆柯白。”

虞乔的话好似火上浇油，裴衡自认为他比他们强上不少，但在虞乔心里，他无足轻重甚至比不上拿礼物哄她开心的陈阖。

裴衡立刻下了虞乔手腕上的红珊瑚手串，把它丢进箱子内，见她目露心疼，裴衡气的牙齿痒痒，手微微用力，就把她压在了宝箱上。

裴衡少时当父，裴鸿调皮时他没少这般揍他，扒了裤子，在院中用棍子揍几顿，保管那个皮猴子接下来的日子里老老实实。

如今面对气人的虞乔，他手上失了力度，同惩罚闹事的孩子一般，用力拍着她的屁股。

“好乔乔，我这般比不比得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