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东流道:“死个连你自己都怀疑的人物,有什么可惋惜的?”
陆怜生撩开马车帘子,远远望了眼望星楼,道:“不如还是去老地方吧,刚好我也想再去拜谢一下上官楼主。”
应东流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根绳子,已有将陆怜生捆缚之意。
“本少爷不管,今夜你好好配合,不然纵使是五花大绑,也要将你带进暖熏阁。”应东流的语气依然强硬。
老马在车前,吹着轻扬的调子,调侃道:“傻小子没体会过那滋味,自然不知其中乐趣。那暖熏阁的姑娘个个都是人间极品,但凡今晚与阁中姑娘云雨一番,往后恐怕就要流连忘返喽。”
陆怜生只是羞红了脸,心里想着今晚一定什么都不做。可是要是踏入了这烟花巷柳之地,涟漪姑娘会不会就因此,嫌弃自己身子脏了,从而讨厌自己呢?
憋着满肚子的心事,马车缓缓停下,阵阵幽香已扑鼻而来。应东流本就是一副少爷模样,举手投足间便是与生俱来的贵气,自然立刻引得门口老鸨的注意。
“公子是生面孔啊,莫非今晚也是为了新晋花魁特意捧场?”老鸨举止风骚,迎到应东流身前说到。
"“老马,还有新晋花魁呢,看来今晚是来对地方了。那个,骚婆娘,记得把本少爷还有我的书童、车夫都服侍好了。”应东流说着掏出怀中三张香票,交予老鸨。
暖熏阁每晚发售的香票不过百张,这便意味着偌大的青楼,每晚最多只接待百名客人。
每张香票都可谓来之不易,老鸨见过有豪客一掷数张香票请贵客来此,却从未见过有人带着书童、车夫一同入内享受。
一张香票由子票母票相连,入阁前裁去子票,之后客人携母票入内。
百花幽香以一种极其恰到好处的比例,充斥在暖熏阁内。
而且不知此处用了何种奇妙手段,阁内四季如春,温度宜人,甚至还时常能感受到暖风拂面。
在数名妙龄少女的挑逗簇拥下,陆怜生三人被迎进了阁内。
华丽的装潢倒并未让应东流眼前一亮,金银珠玉他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听闻龟公讲述,阁内姑娘分为三等。
下等姑娘虽姿色上乘,但一般只负责迎客,主要陪侍的也是寻常官员、公子。
中等姑娘气质出尘,歌舞曼妙,负责在舞台表演助兴。
上等姑娘沉鱼落雁,无论容貌气质都是万中挑一,并且才气足以媲美上京最有名的才女。
三人逐步走入暖熏阁深处,听着一阵阵动人的琴音,也看到了所谓的中等姑娘。
陆怜生望着舞池中央,十几名如天仙下凡的女子,她们的一颦一笑足以用摄人心魄来形容。
难以想象,那常人连面都无法得以一见的上等姑娘,究竟还能美到何种模样。
“先前某人不是很抵触这风月场所吗?怎么如今也看的那么香了?”
“食色性也,我毕竟是个健全男子。”陆怜生面不改色,认真说到。
见陆怜生能把下流事都说得如此正经,应东流不禁连连说到:“好好好,读书人果然凡事都能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