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怜生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此刻只感觉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直到锦瑟缓缓褪去衣衫,解开身上那袭抹胸红裙,陆怜生才猛地转过头去。
“公子为何不看,莫非是奴家姿色欠佳,还是说公子已经心有所属了?”
话音刚落,涟漪姑娘那张绝美的脸便浮现在陆怜生脑海中。虽说二人无名无实,但陆怜生心中,却莫名产生了一种对苏涟漪的愧疚。
“陆公子为何不说话了?”锦瑟说着,轻轻贴到陆怜生背后。
陆怜生只感到一阵柔软,随即便如遭雷击般弹开。
“姑娘便当在下已经心有所属了吧,所以在下万不能作出任何出格之举。暖熏阁内不少姑娘颇具才华,姑娘作为新晋花魁,想必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为在下演示一番吧。”陆怜生正声说到。
锦瑟眉头微微一蹙,她万万没想到这少年竟这般能忍耐。不过对她而言,不论今晚的客人碰不碰她,都会是一样的结果。
香炉里那新增的香气,已彻底充斥在包房内。
锦瑟再次上前,玉手搀扶住了陆怜生,随后道:“公子如果累了,不妨先去床上休息一下吧。”
陆怜生只感觉筋骨愈发酥麻,身体愈发无力,他侧头瞥见了锦瑟意味深长的笑容,突然想起那先前新添的香料,是从锦瑟自己的袖口取出的。
“是迷香……”
“公子不妨先睡一觉,明日的春光依然明媚。”
锦瑟将陆怜生扶到床上,随后背对着陆怜生,再次穿上了那袭抹胸红裙,并又在肩上披了一层轻纱。
陆怜生眼皮沉重,意识模糊,在昏迷的最后一刻,他瞥见了锦瑟那雪白的美背,背上似乎有一块状若蝴蝶的淡红胎记。
胎记映入脑海,眼前一片漆黑。
锦瑟整理好衣物,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匆忙来到包房角落的一处衣柜前。她三长一短敲击了一下衣柜,紧接着衣柜之中,走出了名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期待地问到:“锦瑟姐姐,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锦瑟宠溺地摸了摸女孩的头,道:“小秀真听话,很快我们就能离开这儿了。”
小秀天真无邪地笑着,说到:“锦瑟姐姐,是不是从今往后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而且再也不用看老妈妈的脸色了?”
“是啊,我们以后将如正常人一般,活在阳光下,获得真正的自由。”
锦瑟话音刚落,包房外一阵阵刀剑碰撞的声音,顿时又令她紧张了起来。
几道黑影穿行于顶楼过道之间,应东流察觉到人影闪动,暗暗握紧了手中曜星。
莫非又是刺客?这回又是来杀谁的?
应东流顿时觉得这天底下的刺客,简直如蝇虫般粘人恶心。
黑影突然袭来,应东流拔剑迎敌,仅是一剑交锋,应东流便被震退数步,不过也从中大致感受到了对方实力。
眼前之人虽说境界胜过自己,但绝对仍在洞灵之境,而且出招似乎并没有十分阴险狠辣。
这样的刺客杀不了自己,也杀不了陆怜生,所以他们的目标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又一道黑影窜出,此刻两名刺客合力出击,顿时将应东流逼入窘境。他们的剑杀意不盛,但也远非应东流能战胜的,久而久之,应东流为避剑势,逐渐远离包房。
门口刀剑发出打击声,由大变小,锦瑟透过门缝,看到应东流与那两道黑影的厮杀,愈来愈远,心中的焦虑也逐渐消失。
“小秀,没事了,他们不会进来的。”锦瑟笑着说到。
小秀紧紧抓着锦瑟的手,不安地问到:“锦瑟姐姐,今天我们真的能逃出去吗?”
锦瑟俯身,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道:“别怕,有姐姐在,姐姐不会让你留在这的。而且姐姐相信王公子,他一定能接应我们出去的。”
小秀瞪着清澈明亮的双眸,坚定地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包房的右侧墙角,将桌椅向高处叠放,锦瑟拉起裙摆,爬到椅子上,随后开始用银器敲击房顶。
算算时辰,王公子应该也快到此处了吧,对于自己的这位意中人,锦瑟十分依赖与信任。很快他便将击穿上方屋顶,将自己与小秀带离这风月场所。
锦瑟抬着头,望着尚无动静的房顶,美眸中满是期待,她已开始期待笼中鸟飞出牢笼。